說罷,迅速把自己的衣服脫去,挑了一件孔雀藍旗袍,最後易容了一番,把自己cosplay成蘇瀾的模樣,怕被眼尖的人認出,又挑了一塊黑色蕾絲鑲邊的白沙用作披肩和麵紗,把自己的臉給嚴密的包裹了起來,只留了一雙烏溜溜的化妝來和蘇瀾十分相似的眼睛和少許假髮劉海在外面。
之後,又快速瀏覽了幾遍蘇瀾的劇本,把接下來這場戲的臺詞記熟,這才昂首闊步地走出了衣帽間,此時,化妝間的門正被人拍的砰砰作響。
“蘇小姐?蘇小姐?!你好了嗎?!”
工作人員在門外問,範範一把把門拉開,凜冽的目光狠掃了她一眼,然後模仿蘇瀾的嗓音厲呵道:“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聾子!”
咦,蘇瀾姐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兇了?
工作人員微楞了一瞬,她把範範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除了多了一份令人不寒而慄的怒氣,從造型上和平時演戲時的穿衣風格也沒什麼不同啊。
“還愣著做什麼?帶路啊!導演和我哪位好相處的親姑姑不是都已經等不及變得不好相處了嗎?”範範冰冷的目光又比方才凌厲了一分。
工作人員忙閃身則開,等範範抬腳走出化妝間後,方才跟在範範身側領著路說:“其實導演還好,並不是著急,只是蕭老師,不停的接電話和看時間,好像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正等著她去做似的,她有點趕進度。”
範範沒再接話。
只在心底冷冷一笑,只怕是擔心經常過來抓捕她急著跑路。
……
彼時。
蕭笛又接了一通電話。
不同於上一通電話,這通電話的來電人不是顧念珊,而是魏承安本尊,只不過用的是匿名卡,嗓音也是由變音器處理過的。
只在通話時和她對了一下暗號,然後著重對她說:“鶯歌倒了,虎哥病了,你要撐住,眼下他能指望的也就只有你了,要是你沒撐住,也倒了下去,那咱們這個家可真就是要散了。”
聽了魏承安這話,蕭笛握電話的手一下就聾拉著垂下來,一臉生無可戀,鶯歌指的是魯大嬸,魯大嬸倒了就是沒抗過審訊招了的意思。
虎哥,是魏承安本人,他病了,就意味著因為這件事他會受到牽連,現在最重要的一環是她蕭笛,被警察逮捕已成定局。
魏承安的意思,是要她在被捕之後,竭力管住嘴,對他的牽連越少越好,能把所有的罪都攬下來,讓警方終止調查,不牽連到更多的為官者以及犯罪同盟為最佳。
所以……
我人生中最冷的寒冬就要來了嗎?
蕭笛抬眸放眼望去,前方不遠處的楓樹,葉子分明還是綠的,地上也沒有鋪著多少落葉,現在明明還是秋季,不是冬天啊……
“不,我不能這麼悲觀,冬天沒到,秋天是大豐收的季節,我不能現在就放棄一切,我還可以逃,還有贏的勝算,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
“你必須怎樣?”
蕭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搶了話頭,聽到聲音,她猛回頭,對上一雙寒光迸射的眸。
“你……,怎都聽到了?”她問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