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派人追殺薄卿雲的人就坐在這個大廳中央,見無人回答他,薄卿雲更是面無表情,一副對他恍若未見的模樣。
又直視著薄卿雲,沉聲道:“小妹,告訴二哥,是誰派人殺你,二哥定會為你撐腰,把那些人全部弄進監獄,哪怕是他們把監獄的牢底坐穿了,二哥也不會讓他們出來。”
乍一看,好似同厲宏薄一樣,厲宏凱也是個妹控,對薄卿雲這個妹妹尤為疼愛,在他情緒大爆發的時候,蘇瀾特地關注了一下溫荷的反應。
只見溫荷的反應和所有人都不同,不僅沒有震驚訝異和憤怒之色,反而還一反常態的端起了茶杯,茶杯裡裝的是菊花茶。
蘇瀾記得很清楚,溫荷是不喜歡喝菊花茶的,第一次跟隨厲珒去見家長時,在厲家大廳內,一個新來的女傭奉了杯菊花茶給她,當場就被溫荷搧了一耳光。
可此時,溫荷不僅端起了徐家的菊花茶,還把菊花茶當成了白開水一般,一連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瞧著著實可疑。
“二哥這頓威風,還是留著抓住了那些個想殺我的惡人的時候再耍吧。”薄卿雲說罷,亦端起了茶杯,揭開茶蓋時,留意到杯子裡泡的是菊花,登時反射性的就抬眸看向了坐在她正對面的溫荷。
“怎麼說話的你?”
厲宏凱被薄卿雲一席話氣的臉發綠。
“二哥以前是怎麼待你的,你自己摸著你的良心好好想想,如果不是真心與疼愛你,當初父親要逐你出家門的時候,就不會為你出面求情!”
“還罵我虛情假意耍威風,我若真是虛情假意,剛才聽到你曾遭人追殺時,就不會這麼怒不可遏。”
“可我失蹤期間,負責幫父親尋我回家的人也是二哥。”薄卿雲笑道,“而追殺我的那些人,正是打著幫二哥尋我回家的旗幟,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呵……
蘇瀾牽唇一笑,有意思,看來薄卿雲早就懷疑到了厲宏凱身上,可厲宏凱和薄卿雲無冤無仇的,表面瞧著對薄卿雲很是溺愛。
他殺薄卿雲的動機又是什麼呢?
“好你個宏凱!”公公厲宏薄坐不住了,他騰一下站起身,目眥盡裂的怒瞪著厲宏凱,罵道,“我和父親信任你,才把找小妹回家的事交給了你。
結果你卻派人殺她!
難怪小妹改名換姓,能夠以薄卿雲的身份在蓉城生活二十多年,合著並不是我們厲家的人辦事不力,而是你壓根就沒想過要找她回來!”
說罷,又回眸問薄卿雲,說:“你到底抓住了你二哥什麼把柄,讓他如此容不得你?”
薄卿雲攤手聳肩。
一臉無辜至極的表情:“沒有把柄,我如果有把柄,早就公諸於眾了,又何苦隱姓埋名,四處東躲西藏,苟活至此。”
“大哥著實過分。”厲宏凱冷斥厲宏薄道,“即便當年追殺小妹之人,打著我們厲家派出去尋她的旗幟,也不能證明殺小妹之人是受了我的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