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把手機從她鞋子底下拽出來的同時,繆如萱砰一聲摔在了地上,後腦勺和堅硬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立即就襲來了一股頭痛欲裂的感覺。
“啊,好疼……”
繆如萱平躺在地,疼到面部變形,連抬起手輕輕去觸碰後腦勺都是顫巍巍的,太可惡了,繆如萱做夢都沒想到蘇瀾會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直接硬搶。
她總算知道,過去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名媛貴婦栽在蘇瀾手中,因為這臭丫頭,是野蠻生長的怪物,她的行事風格,相當的野。
不把她們這種名媛貴婦放在眼裡也就罷了,還從不按常理出牌,什麼循規滔距啊,看在她們年紀比較大的份上,就對她們分外尊重啊。
不存在的。
誰都別想佔這臭丫頭半分便宜,吃了她的,她一定會讓你吐出來,搶了她的,更是分分鐘讓你加倍奉還。
想踩壞她手機,給她一個下馬威。
不好意思,分分鐘讓你摔倒在地,腦袋屁股一起疼開花。
“繆阿姨,你說你這又是何必了?連前副總統的女兒梁盼蘭見了我,都曉得繞道而行,因為我不好惹,你為什麼就這麼想不開了?明知道我不好惹,還偏要來惹?”
蘇瀾一邊擦拭手機螢幕上被繆如萱踩髒的灰燼,一邊diss繆如萱道,一雙眼瞼低垂著的墨色眼眸,始終看著手機螢幕。
彷彿繆如萱只是一個不入流的阿貓阿狗,連她的一個正眼都不配給。
繆如萱漆黑的眼眸迸發出憤怒火焰,狠狠怒道:“小賤人,你不要太得意了,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永遠都不會!”
蘇瀾勾唇輕笑了一下,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只道:“看來繆阿姨後續會找我報仇,可得多帶幾個保鏢,別想今天一樣,一個人獨自前來,被我一隻手就整了個腦袋開花。”
“你……你你你——”
繆如萱氣的目眥盡裂,可偏偏蘇瀾還是個連反擊的機會都不給她的狠角色,便又微笑著打斷她,並狠狠的補了一刀。
“哦,對了,繆阿姨還得對新僱的保鏢善良點,可千萬別再給人下慢性毒藥,把人給毒死了,否則傳了出去,往後可誰也不敢來給您做保鏢了。”
說這幾句話時,蘇瀾笑容滿面的直視著繆如萱的雙眸,她的眼睛裡閃爍著睿智的光,犀利的眼神,似要把繆如萱的靈魂看透。
她總覺得繆如萱前保鏢泰勒的死和繆如萱這個女人有關。
當她話音落下,原本目眥盡裂,怒指著蘇瀾喋喋不休叫罵個不停的繆如萱,倏然間安靜的怔愣了一瞬,蘇瀾就懂了。
她的第六感沒有出錯,繆如萱是因為心虛,驚訝她猜對了毒害泰勒的兇手,才會流露出這樣的微表情,所以給泰勒下毒之人,就是繆如萱。
“為什麼要殺泰勒?”蘇瀾審問道,“按理說,你不會殺他才對,畢竟是你養了多年的狗,又對你那麼忠心,所以,你為什麼要殺他?
只是想借用他的死,以及和厲水瑤聯手合作的陰謀,來讓我背上人命官司,去承擔入獄坐牢的危險,還是泰勒在其他地方惹怒了你,比如,抓住了你某個把柄,以此威脅你?”
蘇瀾記得徐靜琪給出的那份有關死者泰勒的調查顯示,泰勒近段時間時常出入賭場夜店等高消費娛樂場所,近半個月的支出,遠遠超出了他自己本身的收入。
她因此懷疑泰勒發了一筆不義之財,比如掌握了老闆繆如萱某個把柄,以此威脅勒索,繆如萱為了保住那個秘密,對泰勒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