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勾唇輕嗤了聲,一點都不同情魏華容,反道:“活該!”隨即便直接把電話給厲珒結束通話了。
……
魏家。
魏華容趴在床上,身體呈大字型,背上佈滿了各種橫豎交加的鞭痕,血肉模糊的,連從小就見慣了各種殘暴血腥場面的厲珒瞧了,眉頭都用力地擰成了一團。
“魏叔怎麼下手這麼狠?”
厲珒站在床邊問,印象中,這是魏華容第二次挨鞭子,兩個鞭打他的人,都是同一個人,他的父親。
魏華容緊咬著牙關,痛的滿頭大汗。
厲珒見他不回答自己,又道:“還記得魏叔叔上一次打你,是在十八歲那年,他希望你報考軍校,將來一畢業就可以為官從政,你死活不從,他就把你綁在長凳上,狠抽了一頓,那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呢?”
魏華容面部線條緊繃著,還是冷沉著臉不說話。
“既然你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那我就走了。”厲珒雙腳紋絲不動的站著,顯然是說來嚇他的。
“你究竟又做了什麼混賬事?”
厲珒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魏晞打電話求他過來,他真心不想搭理魏華容。
“白開森,是我讓人殺的。”魏華容深吸了口氣,直接道。
“那種人死有餘辜,殺了就殺了唄,有什麼值得好生氣的?”
厲珒也不喜歡白開森,仗著自己是亞洲實力最強的軍火走私販賣商,平日裡可沒少做殺人放火和糟蹋良家婦女的事。
簡直死有餘辜,活著只會繼續禍害更多人。
“我爸最近被反貪局查的挺勤的。”魏華容咬著唇,強忍著痛躬身坐了起來,他背對著厲珒,拿起床頭櫃上的煙點燃了一支。
吐出一口心情沉重的白色煙霧後,才又道:“我就這麼一個老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倒臺,而什麼都不做,所以,那些他不方便放開手去剷除的人和想做的事,就只能由我代替他去做。”
“魏叔叔從小就疼你,自然不願你捲入紛爭,你殺白開森原本是為民除害,可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一旦這件事曝光,並京都方面的整地知道了,到時,甭說是魏叔叔,恐怕就連你外公,親自去找國家首腦,也救不了你。”
連厲珒都能想明白的事,魏華容又怎麼會不明白自家老爹的心思,他只是,不願意順從自己父親為他安排的人生而已。
“厲珒,我要走了。”
埋頭猛吸了一口煙後,魏華容把剩下的菸頭直接摁熄,然後又對厲珒說:“白開森是亞洲最大的軍火走私商,他的死,不僅引起了國內高層領導的高度關注,就連其他國家的元首都被驚動了。
為了調查他的死因,還專門成立了一個國際刑偵破案小組,老頭子害怕我留在國內會繼續惹事生非,就叫我出國去待著,國內的事由他來善後。”
“出國好,這樣我就可以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用再看到你這張令人生氣的臉了。”厲珒可一點都沒有對魏華容展露出不捨的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