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厲珒大概是唯一一個在短短的十分之內,就被人打斷了三次和老婆滾床單的人。
三伏天的陽光就像燒紅了的烙鐵一般落在人身上,烤的人只消往身上隨便灑點孜然胡椒粉,就可以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來當燒烤吃了。
這麼熱的天,本該讓人不會再感覺到冷才對,可推門而入的柯安晏卻覺得自己都快被凍成雕塑了,一切皆因連翻三次同她歡好都被人打斷了的厲珒,此刻正怒形於色,釋放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接收到厲珒這般憤怒的目光,他不得不把未說完的話做了收音處理,然後四肢僵硬宛如手腳不靈活的機器人一般轉了個身。
“那個……”即使背對著厲珒這個冷麵閻王,柯安晏還是有點不太敢發言,“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厲四爺?”
他小心翼翼地問厲珒。
“噗……”
蘇瀾從沒見過柯安晏這麼可愛的一面,她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銀鈴般悅耳動聽的笑聲鑽入厲珒耳朵,他臉上的冰寒之色這才稍稍好了點。
“說吧。”
看在冒失鬼柯安晏剛剛逗笑了愛妻蘇瀾的份上,厲珒決定再對柯安晏大方慈悲一回。
“是翁甜甜,她溺水了!”
“什麼?!”
蘇瀾被這個訊息驚著了,也管不得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猛地一個箭步就從陽臺跨進了房間。
“什麼時候的事?在哪裡溺的水?”
蘇瀾記得翁甜甜的水性很好,按理說,不該出現溺水這種情況才對。
寵妻狂魔怕她走光。
迅速跟進房間,並以最快的速度從沙發上拿起一件外套,把蘇瀾的上半身嚴密的包裹了起來。
柯安晏搖頭:“不知道,我只是接到董大哥的通知,說翁甜甜現在正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跑來告訴你們了。”
蘇瀾聽了這話,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做了一個決定。
“備車,我要去醫院。”
她轉身走向衣帽間,一邊找衣服換下睡衣,一邊對衣帽間外的厲珒柯安晏二人說:“甜甜水性極好,溺水這事兒一定有貓膩。”
“好,我這就去備車。”柯安晏覺得厲珒看他的眼神很嚇人,尋了藉口轉身就走,不料厲珒卻在這時候,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站住。”
完了。
柯安晏頓住,然後生無可戀的,轉身,回頭,對上厲珒冷冽的依舊刺骨冰寒的目光,壯著膽子,咧嘴,笑:“嘿嘿,四爺,不要客氣,有事請直接吩咐。”
“交出來。”
“啥?”柯安晏Get不到厲珒話中的重點。
“房卡!”
厲珒加重了語氣,柯安晏這才明白了他話中之意,然後乖乖的把荷包裡的萬能房卡摸了出來。
“以後不準再用萬能房卡開我和蘇瀾的房間。”厲珒把從柯安晏那裡沒收上來的房卡掰成兩截,然後又說,“另外,扣你一個季度薪水,以示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