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和小五一樣,叫我四哥吧。”
厲珒打從心底裡認同了白若蘭這個弟媳,卻不知白若蘭心裡還裝著別人,並在前來醫院之前剛和厲斯年鬧了一陣不愉快。
“這就不用了吧。”
白若蘭噙著笑的眼睛裡澀澀的難受,覺得心底的肉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塊似的,只有享受過厲斯年給她的溫暖和寵溺之後,重新劃清界限,才能感受到落寞和內心的那一片蒼涼。
厲珒眉頭微皺,八卦地問了句。
“吵架了?”
“沒有。”白若蘭笑著搖頭,說,“就是暫時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心意,想先冷靜一段日子,等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再做決定。”
厲珒似懂非懂,但一點卻是聽的透透了,唉,可憐的小五啊,內心同情厲斯年似的輕嘆了口氣,而後冷眸鎖著白若蘭說。
“別讓小五等久了,如今對他來說,每多等你一秒,就多一分煎熬。”
“明白。”
白若蘭有些心虛的避開厲珒犀利而又精明的目光,厲珒見白若蘭沒有再同他繼續聊下去的,登時轉過身就走了。
接著,白若蘭抬起了頭,然後走進病房,目光落在慕一笙臉上的同一時間,慕一笙眨動著睫毛緩緩地睜開了眼。
“一笙,你醒了?”
白若蘭快步走向慕一笙,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感覺怎樣?是不是很舒服啊?要不,我現在就給你叫醫生吧?”
白若蘭將手伸向呼叫醫生護士的鈴聲摁扭,慕一笙卻在這時倏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呃……?
白若蘭低頭,用類似怎麼了的眼神詢問他。
慕一笙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不要叫醫生。”
“沒事?!”
白若蘭雋秀的眉頭擰成蚯蚓,眨巴著一雙美眸吃驚地問他:“你怎麼會覺得自己沒事呢?我可都聽史蒂芬說了,醫生說你腦袋裡有淤血,已經壓迫到了你的視覺神經,如果不盡快做手術把淤血清除,你很有可能會失明變成瞎子的!”
“別聽他們瞎說,沒那麼嚴重。”慕一笙扶著腦袋慢慢地坐起身,見白若蘭一臉氣呼呼的瞪著他,又故意轉移話題問。
“你還是忘不了他?”
當從慕一笙聽到那個‘他’時,白若蘭明亮的黑瞳暗沉的閃了閃:“你真的沒事嗎?”
她不答反問。
同慕一笙一樣,對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都選擇了逃避。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