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男人的心底,沒有父女親情,只有利益!
“你——”厲宏凱高高地揚起手掌,目露兇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巴掌拍死你!”
溫荷連忙拉住他。
“宏凱,你不要這樣!水瑤只是心情不好,一時說的氣話,她不是要故意忤逆你的,說到底,這件事都要怪那個蘇瀾!如果不是她的跟班狗打暈了水瑤,又給陸溫綸他們下了藥,咱們家和陸家的聯姻的事又怎麼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厲宏凱似乎是鐵了心的要給厲水瑤一通狠揍,他拼了命的想要掙脫溫荷:“你放開我,我氣的不是她忤逆我而是揹著我打掉那個孩子!”
“呵……我就知道是這樣……”厲水瑤笑看著厲宏凱,內心一片淒涼,連曾經引以為傲的父愛都是假的,她的人生還有什麼是值得拿出去炫耀的?
溫荷知道厲宏凱恨厲水瑤不爭氣,可這丫頭再不爭氣也是自家閨女。
“瑤瑤你爸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罵完厲水瑤,溫荷又勸厲宏凱:“老公,算我求你了,看在瑤瑤是咱們唯一一個女兒的份上,你這次就不要再打她了,她才剛流產,如今身子正是虛弱需要好好調理的時候,可扛不住你打,萬一被你沒個輕重打傷了哪裡,那可就更得不償失了。”
厲宏凱怒視著厲水瑤,見她面色蒼白如紙,連唇瓣都幾乎血色全無,莫名就想起厲水瑤剛出生的那天晚上……
她血淋淋的從溫荷的肚子裡出來,雙目緊閉,小嘴緊抿,也不曉得哭,當時可把人嚇壞了,以為溫荷生了個死胎。
結果他上前,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下,她就哇地一下大聲哭了出來。
厲宏凱明白溫荷的意思,這個女兒來之不易,身子骨從小就弱,再加上自己在生育能力那方面又……緊握的拳頭鬆開。
眸底泛起深深的無奈。
“一個星期,你最多隻能在醫院待一個星期。”厲宏凱目光凌厲地噙著厲水瑤的雙目,厲聲道,“一個星期以後,你就立刻馬上給我滾去美國!”
此生非顧非凡不嫁是嗎?
那麼……就滾到有顧非凡的地方去!
——
“慕教授?”
醫院走廊,提著一籃水果的魏晞,在厲水瑤的病房門外看到了慕一笙。
她感到有些奇怪。
“慕教授怎麼來醫院了?十點半的時候,你不是還要參加2018亞太地區醫學研討會,並登臺演講嗎?按理說,這個時間點,你不是應當在溫習演練等會兒要上臺演講的演講稿才對嗎?”
可他卻出現在了醫院。
“演講稿我早就熟記於心了,不需要溫習,至於來醫院,是因為這裡有個和我曾經一起共事過的朋友,剛好這邊離我們參加醫學研討會的地方又不是很遠,便順道過來看看。”
言下之意,他只是路過,這會兒站在厲水瑤病房門口,只是巧合……
“是嗎?”魏晞笑了笑,“不過也對哈,慕一笙本來就是咱們醫院界的天才,在醫學研討會脫稿演說只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