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一瓶廢水,不想還真派上了用場。”
她擰開瓶蓋,倒了一小半在陸浩初口中,據說這種藥平時只需要兩三滴,便能讓人慾火焚身難受得想死。
如今她餵了陸浩初小半瓶,如果藥效發作之後,在短時間內沒有人為他做解藥,他想來一定會痛苦萬分好一陣子吧。
這般想著,蘇瀾又快步走到窗前,將那窗簾猛地一把扯下來,撕成幾綹布條,把陸浩初連人帶座椅繞了好幾圈綁得緊緊的。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輕易欺負我!”做完捆綁工作,蘇瀾拍了拍手上灰塵,後又對著昏迷不醒的陸浩初狠狠地踹了腳,之後才一路心情愉悅著揚長而去。
——
彼時,祠堂那邊。
s城地處華東,冬季寒風凜冽。
祠堂門外兩側樹木的樹葉已經全部凋零,只剩下蕭條的樹枝兒孤零零的望著漆黑的蒼穹。
一連飄了幾日的雪,在傍晚時分終於停歇。
陸芷柔跪在祠堂,祠堂陰冷潮溼的空氣令她有些沉悶,舒高義怕冷風灌入將燭火吹滅,將門虛掩著只留了一條小縫。
等陸芷柔接連磕完三個響頭時,多層實木複合地板上已凝聚了不少晶瑩剔透的淚珠,淒涼一片。
那緊閉的唇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因為此刻世間所有的語言,都不足以用來表達她內心的悲痛,任何詞彙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地板很涼,陸溫綸擔心陸芷柔跪久了膝蓋會疼,便上前攙扶著她一隻胳膊。
“芷柔,你身子弱,不宜太過悲傷。”
陸溫綸說著微微的頓了頓,他抬眸盯著陸芷柔父母的靈位看了片刻,隨後又開口。
“你如果因為傷心過度再次病倒,爸媽在天上看了,怕是又要心疼了。”
“放開!”
一聲‘爸媽’喚的陸芷柔異常憤怒,她厲呵陸溫綸的嗓音在靜謐的祠堂裡,聲線渾厚有力,噙著無邊的厭惡的憎恨。
“你沒有資格叫他們爸媽!”
如果當年不是陸溫綸要奪權,她的父母不會死!
陸溫綸手倏地鬆開了她的胳膊,將旁邊的蒲團跪墊撿起來放陸芷柔腿邊,拿出一往情深的情聖模樣對芷柔說:“芷柔,任何時候都要珍重身體,不要讓愛你的我們擔心。”
“滾——”陸芷柔嗓音暗啞,帶著少許的鼻音咬字咬的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