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見了他都要尊敬地喚他一聲陸少。
他何時這麼丟臉過?
霎時,看向蘇瀾的目光似要凌遲她:“託你的福,我這臉上被那醫生塗了整整兩瓶酒精,那灼燒般的疼痛感,不比厲珒之前打了那幾拳差。”
“浩初,瀾瀾這不是怕你傷口感染髮炎留疤會毀容嗎,她讓醫生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好,可不要不知好歹不領情。”厲珒同蘇瀾夫唱婦隨,為她撐腰。
“哼——”
陸浩初卻是冷冷一哼,轉而走到厲水瑤身側,直視蘇瀾雙眸:“蘇瀾,這世上能讓我變得如此狼狽不堪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蘇瀾勾唇一笑。
“陸少謬讚了,聽聞陸少十二三歲的時候險些被一個小女孩廢了腿,與她相比,蘇瀾今天對陸少做的,還相差甚遠。”
聽言,厲珒瞳孔微微一縮,轉而看看向蘇瀾的目光裡,便多了一份探究。
這丫頭明顯還記得當年的事,那麼,她認出了他嗎?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陸浩初臉色異常難看。
年少時險些被一個小姑娘捅成殘廢的事,是他畢生的恥辱。
他發誓要手刃蘇瀾,讓蘇瀾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卻認不出眼前的蘇瀾,就是當年的小女孩,倒也是另一種恥辱。
可不,在同一個女人手裡栽了兩次。
“陸少當年欺負弱小,被弱小反撲險些成為殘廢,在各大豪門世家內又不是什麼新鮮事,我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蘇瀾笑著說。
陸浩初目光一凜,甩給蘇瀾一個威脅的眼神:“臭丫頭,你要是敢把今天發生在閣樓裡的事,以及當年我險些變成殘廢的事,讓更多人知道,我管你是厲珒什麼人,哪怕是要傾盡陸家所有,也不會放過你!”
蘇瀾知道陸浩初不是開玩笑,也清楚陸家的勢力有多龐大,她當然也不會被他嚇破膽,臉上的笑越發明豔動人。
“那就、”
“儘管、”
“放馬過來!”
這無所畏懼的模樣,與兒時群戰陸家家丁的小女孩,又有什麼兩樣?
無論是少年時的陸浩初。
還是長大後權勢滔天的陸浩初,在蘇瀾眼裡,都是十惡不赦之人。
當年陸浩初賜給她和史蒂芬的那頓毒打,以及今日險些被他輕薄的屈辱,她蘇瀾,日後都會讓他加、倍、奉、還!
“你竟然敢向我正面宣戰?!”陸浩初頭上青筋迸現,蘇瀾再一次重新整理了過去他對女人一貫的認知,太囂張,太狂妄,太不把他陸浩初放在眼裡。
蘇瀾嘴角噙著笑,欣賞他臉上的盛怒。
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