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一個優秀的商人,是從來都不會做虧本生意。
憑著厲珒眼下對她的這份喜歡和感興趣,蘇翰林將全部賭注都押在她身上,的確要比投資蘇丹雪贏面要大很多。
所謂的父愛如山也不過如此。
蘇瀾唇邊泛起苦笑,是她奢求的太多,把蘇翰林想象的太過完美,以為他給予她的父愛,全都是大公無私的。
站起身。
蘇瀾拎著紅酒就走。
“站住!”蘇翰林驀地出聲喚住她,“你就這幅打扮過去?”
“這身打扮怎麼了?”
蘇瀾轉過頭來,目光逐漸變得犀利冰冷。
“爸你大半夜不在慕韶華被窩裡睡覺,親自跑到這裡來督促我去巴結討好厲珒,不就是希望我獻身於他,儘早把生米煮成熟飯,好落實蘇家與厲家聯姻的事實,讓厲家生意場上幫助蘇家度過眼下的難關麼?”
“說白了,你就是讓我去賣,所以我穿低胸超短裙,不是更容易勾起厲珒的興致,更容易達成目的嗎?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麼?還生氣做什麼?”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大廳。
蘇翰林被蘇瀾一番話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更不許你這麼說我!我蘇翰林再不濟,也不會逼自己的女兒出去賣!”
“既然不屑這麼做,那父親為什麼還要逼著我去討好厲珒?蘇董事長的所作所為,豈不是與你話裡的清高背道而馳了?”
蘇瀾怒瞪著蘇翰林,美眸中一片猩紅,這是回蘇家來,蘇翰林第一次動手打她,也是她些年來唯一一次沒有還手。
“蘇翰林,我敬你是長輩,念你這兩年對疼愛有加,所以,剛才這巴掌,我不予你一般計較。”
“但是,下不為例。”
“否則,我一定會還手!”蘇瀾目光凜冽,冷著臉轉身。
蘇翰林捂著胸口,看著她決絕離去的背影,心裡宛如下了一場雪,蝕骨冰寒的痛,刺的他鑽心刺骨。
他扭頭。
目光落在牆壁上蘇瀾的藝術照上。
照片中的蘇瀾,雙眸炯炯有神,露著潔白的牙齒,唇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