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該罰,該罰。”
話落,滄溟皇連飲三杯以示誠心。
見此,雲傾不禁微蹙起眉頭,她總覺得今晚的滄溟皇有些怪異。
雖然以往的滄溟皇不會反駁她,甚至不敢對她心生不滿,但也不至於臉上時刻保持著笑容。
察覺到雲傾不時看過來的目光,滄溟皇放下酒杯,朝雲傾一笑,疑惑道:“愛卿可是有什麼事要同朕說?”
聞言,下首的赫連明毅頓時臉色微白。
難道雲傾是要同父皇說軍餉一事?
危機意識一上頭,還不待雲傾開口,赫連明毅便搶話道:“父皇,九千歲此次為我滄溟國立下如此大功,兒臣以為父皇應當重賞九千歲。”
滄溟皇眸光一轉,笑道:“明毅以為朕該如何重賞愛卿?”
赫連明毅瞥了眼雲傾,朝滄溟皇道:“這……由父皇做主即可,想來九千歲不會對父皇的賞賜有何微詞。”
雲傾呵呵一笑,抬眸看向赫連明毅:“那本王怕是要讓太子殿下失望了,哪怕是皇上的賞賜,令本王不滿意了,本王也是會對皇上有微詞的。”
聽著雲傾口中吐露出的囂張話語,赫連明毅鬆了口氣的同時眼皮直跳了起來,頓時沒了接話的心思。
倒是滄溟皇不怒反笑,讚賞道:“這滿朝文武裡,也就只有愛卿敢在朕的面前,肆無忌憚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了。”
滄溟皇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心間一顫。
只聽雲傾接道:“皇上應知臣素來膽大。”
滄溟皇面上笑容漸深,拍手道:“好!朕就欣賞同愛卿這般膽大之人。”
見到滄溟皇這不同以往的反應,雲傾微蹙著眉,心中越發疑惑。
滄溟皇和雲傾同時沉默不語。
大臣們亦不敢貿然接話。
一時間,太極殿內只剩下了歌舞的靡靡之音。
突然,樂聲漸緩,有一身著白色舞衣,臉上蒙著一層白色面紗,身姿曼妙的妙齡女子踏著輕盈的步子進入殿內。
白衣女子甫一出場,便吸引了殿內不少大臣的注意力。
在白衣女子在太極殿的正中央翩翩起舞之時,滄溟皇滿臉笑容,連連點頭,顯然是對白衣女子的舞姿極為滿意。
雲傾順著滄溟皇的目光,看向正中央起舞的白衣女子。
她總覺得那白衣女子的身形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白衣女子。
可看滄溟皇那純粹帶著欣賞和滿意的目光,又不像是看上了這白衣女子。
難不成,這便是滄溟皇為她選的正妃?又或者是滄溟皇替赫連明毅選的平妃?
實在捉摸不透,滄溟皇又尚未開口,雲傾只好看向君懷瑾,低聲問道:“國師大人,你覺得這女子更像是皇上為我選的正妃,還是皇上替赫連明毅選的平妃?”
君懷瑾深深看了雲傾一眼,道:“太子的平妃不需要多才多藝,只要能協助太子妃替太子管理好後院即可。反倒是九千歲的正妃,必須懂得該如何討好九千歲。再者外界早有傳聞,九千歲極好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