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倩譏諷道:“正是因為好生衡量了利弊,我才決定來招惹你。你方才那番話用在你自己身上,也是合適的。雲姑娘手上握著的籌碼比你手上握著的籌碼要多太多,你可未必能將雲姑娘從少主夫人的位置上推下去。倒是雲姑娘不似你看上去那般好對付,真正該小心,不該惹是生非的是你才對!”
若換了自己,她自認為沒有那般大的胸襟和肚量,在第二日便微笑以對一個昨夜裡意圖讓自己丟臉之人。
能做到此事之人不是太大度,便是太聰明,而云傾既能得到少主的愛,又能得到城主的看重,顯然不會是個蠢人。
魏薇若是再如此自作聰明下去,便會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蠢人。
而她方才所言,並不是在提醒魏薇,而是在激怒魏薇。
橫豎兩個都是她看不慣之人,她們中的哪個倒黴了她都高興。
魏薇若是在盛怒之下,對雲傾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來,那她便算是兵不血刃的替自己報了仇。
魏薇平心靜氣的看著楚文倩,嘴角勾起一抹略顯詭異的笑,“以前倒沒想到,你還有幾分小聰明。不過,就你那點小聰明,還入不了我的眼。我便是再蠢,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對雲姑娘出手。至於你這個蠢人,既然不怕死的選擇留在城主府,那就得時刻做好被我栽贓嫁禍的準備。”
楚文倩冷哼道:“魏薇,太過自負,只會讓你輸的一敗塗地。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你被雲姑娘斗的失去所有的場景了。當真是光是想想,便能令我興奮不已呢!”
言罷,楚文倩興致頗高的甩袖而去。
看著楚文倩那明明已經輸的一塌糊塗,卻依舊囂張至極的模樣,魏薇氣的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早知如此,她應該在自己尚未敗露之前,哄著楚文倩出手再狠一些,那時尚且不用自己出手,便會有人替自己除去楚文倩。
而如今,她也只能勉為其難的親自對楚文倩出手。
入夜後,一道黑影越過院牆,進了雲傾的院子。
看見那道黑影的另一道黑影迅速離開,朝魏薇的住處而去。
而云傾的院子裡依舊沉寂如水,那道黑影的到來並未掀起任何浪花。
裡屋,雲傾看著難得穿了一身黑衣的君懷瑾,不禁笑出了聲,“這麼久以來,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穿黑衣的模樣。不過,你這般偷偷摸摸的進來,也不怕被人瞧見生了誤會?”
君懷瑾伸手摸了摸雲傾的腦袋,認真道:“只有內心汙穢之人,想事才汙穢。你我正大光明,何須怕旁人多想?”
雲傾斂了笑,頗為不滿的撅嘴:“我說的明明是誤會,怎麼就被你扯到汙穢上去了?”
君懷瑾凝視著雲傾,認錯態度相當良好,“是我失言。”
雲傾落落大方的擺手道:“罷了,今夜我就不同你計較了。你我且在此等著吧,一會兒肯定會有人找藉口過來。我還挺期待,來人會找什麼藉口呢!”
君懷瑾微蹙起眉頭,“你何必要理她們,直接趕出去便是。”
想多事之人趕走便是,何必要留在面前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