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拓跋文傑對拓跋文坤那明顯不太正常的感情,以及昊越皇對拓跋文傑無條件的縱容和寵溺後,雲傾突然間有了一個猜測。
或許,尉遲靖正是抓住了這一點,讓拓跋文傑不得不同他合作。
而拓跋文傑的前太子妃,正是尉遲靖為了挑撥拓跋文坤對拓跋文傑的兄弟之情,而設下的一枚必死的棋子。
“姐姐既然有了猜測,又何必要來問我呢?”鍾離玉麟無奈一笑,淡淡回道。
“我正是因為有了猜測,所以才要來問你。正好看看你的想法,是否同我不謀而合。”說話時,雲傾的視線一直注視著鍾離玉麟,眸光中滿滿的皆是探究之色。
“挑撥離間,不正是赤焰太子慣用的招數?所以,姐姐的想法同我的想法自然是一致的。”鍾離玉麟笑道。
“這可不見得,便是你的想法,我也不是全然看的懂。”雲傾不冷不淡道。
“可至少,姐姐是願意相信我的。”鍾離玉麟眉眼中多了分笑意,又道,“姐姐便是看不慣弟弟我老是同你打啞謎,也沒必要如此回敬弟弟我吧?”
雲傾故作不悅的瞪了鍾離玉麟一眼,一本正經道:“我同你說正事呢!你別扯東扯西的。”
鍾離玉麟無辜一笑,道:“是是是,都是弟弟我的不是。不該在說正事之時,同姐姐扯東扯西。”
此事真要算起來,也確實是他的錯。
明知道雲傾是什麼性子,同她說起話來還七拐八拐的,也不怪她會故意提起此事,找他的麻煩了。
雲傾這才滿意一笑,朝鐘離玉麟擺手道:“算你識趣,此次我就不同你計較了。我們繼續說昊越國同赤焰國之事。”
鍾離玉麟道:“姐姐上次去昊越國,應當不會無所獲。”
雲傾邪魅一笑,手指輕點桌案,緩緩道:“的確有所獲,拓跋文坤。”
只要穩住了拓跋文坤,她就不愁沒法子拿捏住拓跋文傑,而昊越皇那兒,只要昊越皇后還在,拓跋文傑便還是昊越皇最最寵愛的兒子。
鍾離玉麟心下了然,笑道:“那弟弟我便先恭喜姐姐了。”
這時,雲傾再度看向鍾離玉麟,若有所思道:“我本以為弟弟的心思都在千黎國上。可如今看來,弟弟的心思,怕是不止在千黎國上。”
鍾離玉麟只道:“我知姐姐身邊從不需要弱者,自是要為了能留在姐姐身邊,而精心籌謀一番。”
雲傾柔聲道:“弟弟有心了。不如弟弟來猜猜看,我下一步,會如何做?”
鍾離玉麟思索了片刻後,方才開口道:“太宗寶藏可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的香餑餑,想要讓尉遲靖和拓跋文傑之間的合作破裂,太宗寶藏會是一個極好的突破口。”
雲傾朝鐘離玉麟微微頷首。
半響後,才道:“還有一事讓我挺好奇的,不如弟弟去替我查探一番?”
鍾離玉麟眸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即點頭道:“姐姐但說無妨。”
雲傾道:“獨孤世家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