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常在書房處理事務,可她從來都不將重要的東西放在書房裡,所以,無論赫連明月探多少次書房,都不可能找到想要的東西。
落霜自然也知道此事,之所以同雲傾說起赫連明月今日去了書房一事,也不過是例行稟報。
雲傾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這幾日可有同國師大人有關的訊息傳來?”
落霜搖了搖頭,“主子,這幾日咱們的人都忙著為十月初七的到來做準備,並未派人去國師府附近打探訊息。”
雲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再多問,兀自回了傾苑。
國師府,瑾閣
雲傾偷偷溜了進來,藏在屋內一根能遮住自己身形的圓柱後,也不出聲,只暗中觀察不遠處正站在桌案前,不知在做什麼的君懷瑾。
雲傾許久未見君懷瑾,只是看著君懷瑾的背影,都讓她挪不開眼了,若是看見了君懷瑾那張讓她一見傾心的絕世美顏,她很懷疑她今天會不會連自己的腿都挪不動了。
許是被雲傾那道火熱的目光感染到了,君懷瑾倏然轉身,那雙似能看破一切的眸子瞬間便捕捉到了雲傾的身影。
君懷瑾唇角微揚,問道:“九千歲今日怎麼來了也不出聲?”
已經被發現了的雲傾如蝸牛漫步般慢吞吞的自圓柱後面走出,摸著自己的後腦勺,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隻能怪國師大人的背影太好看,我一時為國師大人的背影著了迷,方才竟是半點也挪不動步子。”
君懷瑾兀自走到放置棋盤的小几旁坐下,朝雲傾做了個“請”的手勢,淡淡道:“九千歲既然來都來了,便坐下陪本座手談一局吧。”
雲傾自是捨不得推辭,便點了點頭,在君懷瑾對面坐下。
棋局下至一半時,雲傾狀似無意的提起自己即將成親一事,“五日後便是我成婚之日了,國師大人可千萬別忘了來千歲府吃喜酒。”
君懷瑾將要落子的手微不可見的頓了下,很快又恢復如初,在原本預想之處落下棋子,淡笑道:“九千歲早前便已盛情相邀,本座自當給九千歲這個面子。”
“有國師大人這番話我便能放心了。”雲傾心中一酸,面上卻笑的開懷。
她還在期待什麼呢?
以國師大人的為人,根本不可能說出那些阻止她成婚的話來。
她心中便是想的再多,也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因著雲傾的心不在焉,這一局結束的極快,而且是以雲傾的慘敗結束。
雲傾目光痴痴的看著棋盤。
無論是在同國師大人下棋上,還是在對國師大人的感情上,她好像都輸的很徹底呢?
從何時開始,她竟變得這般無用了?
君懷瑾看出雲傾今日情緒有些失落,便道:“九千歲若是有心事,不該憋在心中,當說出來才是。”
聞言,雲傾抬眸看了眼君懷瑾,又飛速的低下頭,重重地嘆了口氣,道:“有些事,不提也罷。今日叨擾國師大人了,我還有些事情得處理,便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