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眸中多了分玩味,又問道:“那本王倒是要請左相說說看,在這大殿之上,都有哪些不利滄溟國將來之人?”
左相心中暗罵雲傾揪著自己不放,面上卻大義凜然道:“在這大殿之上的每一個官員,自己都做了些什麼自己心中皆是一清二楚。更何況,皇上和九千歲同是我滄溟國不可或缺之人,又豈會看不出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
在捧殺自己一事上,雲傾絕對脫不了干係,他今日便是真要折在此處,也要在滄溟皇的心裡留下一根刺,讓雲傾失去滄溟皇的信任,日後同自己落得一同下場。
雲傾低頭湊向左相耳邊,低聲道:“看來,左相這是記恨上本王了。都要死了,竟還不忘在皇上心中留下一根刺,讓皇上不再如從前那般信任本王。只可惜,左相你註定要失望了。”
只要滄溟皇掙不脫她設下的攝心術的控制,這輩子都不可能不信任她。
所以,無論左相今日在滄溟皇面前說了什麼挑撥離間之言,他的如意算盤都註定會落空。
左相不信這個邪,嘲諷道:“九千歲未免太過自信了些,這世上最難測的便是帝王心。本相的今日,定會是九千歲你的明日。”
雲傾無辜一笑,隨即抬頭,不再理會左相,只朝滄溟皇拱手道:“左相方才所言,分明是在挑撥皇上同臣之間的君臣關係,還請皇上明鑑。”
滄溟皇對方才雲傾同左相的耳語全然不在意,面露微笑的看著雲傾,擺手道:“愛卿不必多言,朕自是相信你的。這世上無人能夠挑撥,你同朕之間的君臣關係。”
話落,滄溟皇斂了笑,看向左相的目光中瞬間不含一絲溫度,極具帝王威儀的宣判道:“左相心懷狼子野心,實不足以擔當左相之任,遂罷免其身上所有官職,左相府所有人員一律與其同罪,一同壓入刑部大牢,秋後問斬。”
立刻便有御前侍衛親自進來給左相去除官服,戴上手銬腳鐐,將他押了出去,為了防止左相在此時多言,押送他的御前侍衛們還特意往他嘴裡塞了塊抹布。
看著眼前這一幕,若說滄溟皇不是早有準備,將一切都算計的剛剛好,在場中人怕是無一會信。
而那些這段時日裡才被左相提上來的官員們,一個個都戰戰兢兢的,還有幾個險些因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嚇得站都站不穩,當著滄溟皇和眾大臣的面殿前失儀。
“朕早知左相的狼子野心,遂同愛卿一番合謀,一同施行了此計,只為讓這狼子野心的左相,在忘乎所以之時露出馬腳,朕宣佈,在此期間,左相所做的一切決定均不做數,自即日起,依舊由九千歲代理朝政,望眾卿能好自為之,莫要同左相一般做出令朕心寒之事。”
言罷,滄溟皇那雙不含溫度的眸子,掃向太極殿中的每一個官員。
當然,雲傾除外。
“臣等謹遵吾皇旨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