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雲傾終於收起自己的所有思緒,朝落霜吩咐道:“讓人在暗中盯緊了赫連明月,萬不可被她發現。”
落霜點頭,“如今跟著赫連明月之人是冷睿,他做事,主子大可放心。”
雲傾微蹙著眉頭,“冷睿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赫連明月會攝心術。雖不太高明,但也足夠迷惑心智不堅定之人。還是多派個人一同在暗中跟著她才是。”
“屬下這就去。”落霜說完便匆匆離去。
此時,雲傾眸中佈滿了寒光。
既然尉遲靖已經來了滄溟皇城,那個人也會跟著來滄溟皇城才對。
這一次,她不會再心慈手軟了!
子時。
趁著今夜無月,外面烏漆墨黑的,赫連明月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離開了那處破敗的院落。
因著從未進過千歲府,對千歲府不大熟悉,赫連明月只能根據白日裡的記憶,判斷自己身在何處,同時猜測雲傾會把那件東西藏在何處。
雲傾的住處赫連明月自是沒那個膽子在此時貿然進去,但云傾的書房此時一定空無一人,她便先去那裡找找看。
好不容易才摸到雲傾的書房在何處,赫連明月滿頭大汗,躡手躡腳的推開書房的門,進了書房,過程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被路過的守衛們捉住。
好在她今日運氣不錯,一路上都有驚無險。
看著眼前這偌大的書房,赫連明月頓時沒了主意,只能和沒頭蒼蠅一般,這裡翻翻,那裡找找。
可書房裡別說是密道了,就連一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赫連明月都沒有發現。
難道,雲傾並未將那件東西藏在書房裡,而是藏在了她住的傾苑之中?
思及此,赫連明月只得接受自己毫無收穫的事實,小心翼翼的離開書房,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而赫連明月回那處破敗院落的路上,依舊是如來時一般有驚無險的。
赫連明月脫下身上穿著的夜行衣,換上寢衣,又將夜行衣藏好,隨後便若無其事的就寢。
傾苑中,聽到冷睿的回稟後,雲傾邊拍桌案邊捧腹大笑,語氣中更是毫不掩飾自己對赫連明月的譏諷之意,“這個赫連明月還真是蠢的可以,如此重要的東西,我自然是要藏好的,又怎會放在想來也住不久的千歲府中呢?”
冷睿一本正經的說著拍馬屁的話:“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如主子這般聰慧。”
雲傾笑的更開懷了,瞥向冷睿,道:“你這話我愛聽,以後記得多說幾句。”
也只有冷睿在說這種話時,才會給她一種他說的都是實話的感覺。
畢竟,冷睿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裡話。
“是。”果不出雲傾所料,冷睿毫不猶豫的應了。
雲傾似是想到了什麼,又道:“冷睿啊,你覺得你與言萱的婚期定在何時合適呢?”
雖然右相和蘇言萱那邊還未問起婚期一事,但她這個當媒人的,可是迫不及待的想收媒人禮了。
若不是她三番兩次的勸說冷睿,這榆木腦袋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開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