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傾走後,落霜皮笑肉不笑的走向赫連明月,淡淡道:“主子尚有大事要忙,還請二公主殿下帶著您的奴婢隨我來。”
“你竟敢在二公主殿下面前自稱為我,我看這千歲府中的教養也好不到哪兒去。”開口的又是上次那個小宮女。
自從那日在千歲府外見赫連明月被千歲府的人如此欺負,她便恨上了千歲府的人,此時見說話的正是那日羞辱自己和赫連明月的落霜,自是不願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連九千歲都同意自家公主進千歲府了,區區一個千歲府的奴婢,又有何資格如此怠慢自家公主?便是到了九千歲面前,她也是佔理的那方。
赫連明月聽了這話,頓時沉了臉色。
這秋燕是越發沒規矩了,她這個當主子的都沒開口說千歲府的人的錯,她竟敢說千歲府的人沒教養?這不等同於是在說雲傾御下不嚴?
若是這話透過落霜之口傳入了雲傾耳中,雲傾一時氣怒將自己趕出了千歲府,她豈不是虧大了!
思及此,赫連明月毫不留情的扇了身旁的秋燕一個耳光,“大膽奴婢!九千歲殿下也是你這個奴婢可以妄議的?你這便回宮請罰去吧,本公主身邊容不得你這等刁奴。”
本就被赫連明月扇了一耳光,連站都站不穩的秋燕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連忙跪在地上朝赫連明月不停磕頭道:“奴婢絕不會再犯此等錯誤,還請二公主殿下恕罪。”
她若是回宮請罰,怕是再也回不了赫連明月身邊伺候了,仗著伺候赫連明月得力,平日裡她得罪了不少人,宮中之人向來拜高踩低,這一朝失勢,她的下場絕對很慘。
哪怕秋燕將額頭上的皮都磕破了,赫連明月仍無動於衷,淡淡道:“今日本公主若是縱容了你,旁人便會有樣學樣。長此以往,本公主身邊之人豈不是都沒了規矩?秋燕,今日並非本公主容你不得,而是你自己做了錯事。”
秋燕心中一冷,知道自己無力挽回被赫連明月拋棄的局面了,便不再磕頭,只道:“奴婢這便回宮請罰,日後奴婢不能再伺候二公主殿下了,還請二公主殿下善自珍重。”
言罷,秋燕立刻便走了。
一旁的落霜冷眼看著這一切,並不多言。
這時,赫連明月朝落霜笑道:“本公主沒能管好身邊的奴婢,讓落霜姑娘因此受委屈了。還請落霜姑娘莫要為此動怒才是。”
落霜面上並未透露出半分情緒,道:“不過是樁微不足道的小事,別說主子,便是我都不會將此等小事放在心上,二公主殿下不必為此緊張。”
連她都覺得今日的赫連明月好生奇怪,竟會在她面前如此伏低做小,這可不是赫連明月往日裡的行事作風。
如此看來,赫連明月進千歲府,當真是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的。
赫連明月明顯鬆了口氣,“落霜姑娘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便好,還請落霜姑娘在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