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面上笑容依舊,心中卻啐了左相一口,無奈道:“是皇上不想見人,奴才不過是個奴才。即便是常伴皇上左右,也斷沒有替皇上做主的道理。還請左相大人,莫要為難奴才才是。若是左相大人真有急事,便去千歲府找九千歲殿下商議。奴才言盡於此,左相大人請回吧。”
左相看向福公公的眼神中多了分殺意,怒道:“福公公,本相念你是皇上身邊的老人。這才對你多番忍讓,你莫要得寸進尺才是。”
福公公聽了這話只覺好笑,便道:“左相大人此言差矣,奴才不過是在向左相大人闡述皇上的旨意。怎麼到了左相大人眼中,就成了得寸進尺了?左相大人不將奴才放在眼中,倒也不礙事。可若是不將皇上放在眼中,便是大過了。”
左相見福公公軟硬不吃,便出言威脅道:“福公公不愧是福公公,果然是巧舌如簧。若是讓皇上得知福公公實則是九千歲殿下安插在皇上身邊的細作,也不知皇上心中會作何想?”
這是左相的猜測,他有此一問,不過是為了詐福公公。
福公公聞言面色不變,呵斥道:“左相大人休得胡言,奴才只是皇上的奴才。若是左相大人再胡言亂語,奴才便只好命人將九千歲殿下請來對質。讓九千歲殿下告知左相大人,奴才究竟是誰的奴才。”
“好一個口才厲害的福公公,在皇上身邊沒有白待。”左相氣的吹鬍子瞪眼,看向福公公的眸光似是淬了毒的利刃,恨不能立即將福公公滅口。
福公公不甘示弱道:“左相大人過獎了。若是左相大人在皇上身邊也待這般久,這口才必能比奴才還要厲害。”
左相聞言如同被人打了一拳,打的是他的臉,而且打他的臉的人還是個閹人,他瞬間怒氣沖天。
這福公公就差沒把他說成閹人了,畢竟,也只有閹人,才有可能在滄溟皇身邊待那般久。
見左相被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了,福公公面上笑容燦爛了幾分,又道:“左相大人若是真有要事,還是去一趟千歲府的好。同奴才在此處多言,也不過是浪費口舌罷了。”
左相氣的差點甩袖轉身離開,可一回眸,就看到了福公公那張和菊花有得一拼的笑臉,他頓時又不想走了,他非要借赫連明毅之死,狠狠挫一挫雲傾的銳氣才是!
思及此,左相再度轉身,徑自跪在了道觀前,大聲喊道:“廢太子於昨日竟被人毒死在太子府中,還請皇上看在往昔同廢太子的父子情分上,出道觀替廢太子做主,揪出毒害廢太子的兇手。”
道觀裡。
滄溟皇聞言,立即看向一旁的雲傾,面上難掩滄桑之色,冷聲道:“左相果然如愛卿所料,這便坐不住了。朕總是要給他些教訓,也好讓他知道,誰才是這滄溟國真正的主人。”
雲傾聽了此言,當即朝滄溟皇拱手,附和道:“皇上所言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