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讓我去魅惑左相?可此事若是讓九千歲知道了,我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赫連明月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玄袍男子。
先不說九千歲若是知道了此事會有何後果,就說左相的年紀,都可以做她的父親了,而且她向來看不上左相那個心懷不軌的牆頭草。
讓她去魅惑左相,她寧可在千歲府外丟盡面子。
玄袍男子一臉無辜的笑道:“這不過是我的一個提議,是做還是不做全在你一念之間。”
赫連明月咬牙切齒道:“你不過是說的好聽,可事實上,你根本就沒有給我任何選擇的機會。如今我想要有任我使喚的可用之人,也只能走你指的這一條路。”
玄袍男子拿起一旁的佩劍,道:“你怎麼想是你的事,不需要說出來,我並不想知道。我還要去處理那顆廢棋,你自便。”
話落,玄袍男子看也不看赫連明月,繞過她,運起輕功翩然離去。
赫連明月雙手緊握成拳,牙關緊咬,在原地站了許久後,終是一臉憤憤的甩袖而去。
這時,不遠處的廂房裡,唐任之微蹙著眉推開了廂房的門,從廂房裡走了出來。
他此前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若是那玄袍男子要對雲傾不利,他又該如何?
可這別苑裡看似只有玄袍男子一人,暗處卻有許久武功極高的高手守著,他根本無法離開這別苑,便是想要向雲傾傳遞訊息,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思及此,唐任之重重地一拳擊向了身旁的樹幹,任憑手背的面板被粗糙的樹皮撕裂,哪怕是鮮血溢位也全無感覺。
自從解決了一雙兒女的婚事後,右相心頭的大石放下,成日裡是紅光滿面、邁步生風,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而廢黜了赫連明毅太子之位的滄溟皇,卻又是另一個極端。
自那日回了道觀後,連道觀的大門都不曾出過,便是眾臣有事求見也一概不理。
這段時日裡,唯一能進道觀見滄溟皇的便是雲傾,連赫連明月都進不了道觀一步。
而赫連明月想要魅惑左相的計劃,也被雲傾手下的天樞給打亂了。
那日,赫連明月方才想進左相府,天樞便出現在了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口中振振有詞道:“鑑於二公主殿下此前所做之事,主子早有交待。在二公主殿下同主子成婚之前,不允許二公主殿下踏入有男子的府邸半步。若是二公主殿下執意為之,主子也只能去向皇上說明情況,退了同二公主殿下的這門婚事。”
不用想便知天樞必是雲傾的人無疑,赫連明月瞬間臉色鐵青的瞥向天樞,咬著唇瓣道:“九千歲殿下當真是如此說的?”
天樞頷首,“善意”提醒道:“主子是個極好面子之人,若是因為二公主殿下丟了面子。二公主殿下將來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赫連明月臉色幾變,最後無可奈何的強迫自己柔聲道:“既是九千歲殿下之言,本公主自當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