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當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我是半分也猜不透國師大人心中是何想法。”
每次只要一對上君懷瑾,她便無奈的很。
也不知是君懷瑾將自己的心思藏的太深,還是她不夠了解君懷瑾,所以才會如此沒有頭緒。
落霜提議道:“既然主子看不透國師大人的心思,為何不想個法子試探國師大人一番呢?”
雲傾頓時眼前一亮,“你說的有道理,我是該想個法子試探國師大人一番。只是,如今算不得什麼好時機。還是待我將這些瑣事都處理好了,再精心佈局一番吧。”
落霜點頭道:“在此事上屬下也幫不了主子什麼,主子自己拿主意便是。”
這時,雲傾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遞給落霜,“你親自去一趟右相府,將這封信交給右相。”
落霜接過那封信,應了聲是後便辦正事去了。
雲傾再度嘆了聲氣,自嘲一笑:“如今看來,在情之一事上最不如意的反倒是我這個當主子的了。”
翌日,太極殿
收到雲傾命人送來的密信,滄溟皇不情不願的離開道觀,來了太極殿上朝。
滄溟皇因著情緒不佳,委實提不起精神來,懶懶的開口道:“眾卿今日可有本要奏?”
聞言,刑部尚書率先出班,朝滄溟皇拱手道:“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
“說。”滄溟皇不冷不淡的瞥著刑部尚書。
“是,此前九千歲殿下送來刑部的那些和貪墨軍餉案有關之人,於昨夜悉數招供了。”刑部尚書頓了下,瞥了眼赫連明毅後,才接著道,“他們招供指使他們貪墨軍餉之人,是太子殿下。”
“什麼?”滄溟皇頓時沉了臉色,心中對赫連明毅可謂是失望到了極點,他冷眼看向赫連明毅,“太子,你有何話說?”
赫連明毅心裡咯噔一下,故作從容的出班,向滄溟皇辯解道:“父皇,兒臣敢對天發誓自己從未貪墨過軍餉。必定是那些人串供,故意將此事扣在了兒臣的身上。還望父皇明察,莫要令兒臣蒙受了不白之冤。”
滄溟皇仍是半信半疑,又看向刑部尚書,問:“那些人可能證明他們是太子的人?”
刑部尚書道:“臣在他們所招供的地點,搜到了印有太子殿下的印章的通關文牒。若非如此,臣也不敢在早朝上將此事稟告給皇上。皇上,貪墨軍餉一事影響極其惡劣。若是因著幕後之人是太子殿下便不嚴懲,此先例一開,日後怕是有不少皇親國戚敢去打軍餉的主意。”
滄溟皇猛地拍了下龍椅旁的扶手,厲眸看向赫連明毅,良久後,千言萬語最終化為一聲輕嘆,“太子,你太讓朕失望了。”
赫連明毅心知已經失去了滄溟皇的信任,立刻跪在地上,邊朝滄溟皇磕頭邊道:“是兒臣一時被豬油蒙了心,這才做出此等為律法不容之事。無論父皇如何懲治兒臣,兒臣都願認罰。”
此時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認罰。
若是再牽扯出旁的事,後果只會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