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雙眸緊緊凝視著君懷瑾,眸中透著幾分若有所思之色。
君懷瑾這才抬眸看向雲傾,淡淡道:“讓九千歲見笑了,哪怕是本座也免不得會有心生煩悶之時。”
雲傾頓時眼前一亮,急切的問道:“國師大人可願將令國師大人心生煩悶的原因告知於我?說不定我還能想法子為國師大人排解煩悶呢!”
君懷瑾眸露疑惑,不答反問道:“九千歲這是想同本座對弈一局?”
“非也非也。”雲傾故作高深的搖了搖頭,“我這是想陪國師大人一起出去走走,或許國師大人出去走走心中對煩悶便煙消雲散了。”
君懷瑾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狀似無意的問道:“九千歲如今已經是有未婚妻之人,便不擔心二公主知曉此事後會心生醋意?”
說話間,君懷瑾時刻注意著雲傾面上的神情。
雲傾很是無所謂的擺手道:“這便是國師大人多慮了,她如今尚未同我成婚,還管不著我的事,便是她同我成婚之後,想要管我的事,也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君懷瑾肯定道:“如此說來,九千歲對二公主並無半分情意。”
以他對雲傾的瞭解,哪怕雲傾對赫連明月有一絲的情意,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說出方才那番讓赫連明月很是沒臉的話。
“還是國師大人瞭解我。”雲傾笑道,“有不少人都盼望著我能早日成婚,二公主又正好費盡心思的要嫁給我。我便順水推舟應下了這門婚事,暫且讓他們都開心開心。可最後最開心的那一個,一定會是我。”
君懷瑾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九千歲向來才智過人。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助本座解了那麼多的千古殘局。”
雲傾神色認真的看著君懷瑾,道:“我助國師大人解了那麼多的千古殘局,此時心中卻有一殘局未得解。我思來想去,也只有國師大人能助我解了心中那一殘局。”
君懷瑾方才要落子的手一頓,將手中棋子放進棋簍裡,隨後又將棋盤上的黑白子各歸其位。
做這一切時君懷瑾並未言語,卻在做好這一切後朝雲傾做了個“請”的手勢。
雲傾當即將“心中的殘局”擺在了棋盤上,“這便是那擾了我心許久,卻始終未得解的殘局。還請國師大人不吝賜教。”
看著棋盤上由黑白子共同擺成的“君懷瑾”三字。
君懷瑾不禁眉心微蹙,“九千歲這是何意?”
雲傾一臉真誠的看著君懷瑾,如實說道:“我的意思便是擾了我心許久,卻始終未曾得解的殘局便是國師大人你啊!”
君懷瑾本欲開口勸誡雲傾一番,卻在看到雲傾那無辜的小眼神後,不得不嚥下了幾欲說出口的勸誡之言,轉而又道:“本座突然覺得有些乏了,今日便不留九千歲在府中用晚膳了。九千歲還是儘早回千歲府,莫要讓千歲府中之人擔憂九千歲才是。”
雲傾笑著朝君懷瑾微微頷首:“那我便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