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冷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嘲諷:“二公主殿下莫要忘了,若是真正的二公主殿下早年在前往箜山便身亡了,如今的二公主殿下是別有用心之人假冒的二公主殿下,那二公主殿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皆與滄溟國無關,丟的也不是滄溟皇室的顏面。”
赫連明月的那些事蹟若真的傳了出去,最為震怒的必是滄溟皇無疑,而震怒中的滄溟皇第一個收拾的必是赫連明月這個罪魁禍首。
真要說起來,滄溟皇室不僅與她無關,滄溟皇還同她與血海深仇。
滄溟皇室的顏面若是真丟盡了,她才是最高興的那一個。
至於赫連明琴能不能嫁入千黎皇室,那更是與她無關。
她能留赫連明琴一條性命,已經是看在赫連明琴尚有利用價值,且暫時礙不著她的事的份上了。
若是有朝一日赫連明琴礙著了她的事,她絕不會對赫連明琴手軟。
聞言,赫連明月臉色越發蒼白,有氣無力道:“九千歲殿下當真是深謀遠慮,竟將所有的一切都想好了。難怪父皇會如此器重九千歲殿下。”
直至此刻,赫連明月才明白自己所面對的雲傾,究竟有多可怕。
滄溟國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殿下,並非浪得虛名。
也只有一個此生註定不會有子嗣,又擁有過人才智的閹人,才可能讓父皇那般放心大膽的將手中權勢交託於她,且對她言聽計從,多有縱容。
就不知是父皇過於自信了,還是眼前之人過於聰慧了。
雲傾對赫連明月方才所言不置可否,只冷冷的看著她道:“二公主殿下若識趣,便快些將本王的人放了。如若不然,無論是二公主殿下還是二公主殿下身後之人,都承受不起本王的怒火。”
對上雲傾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赫連明月身體猛地一顫,甫一聽到雲傾所言,更如雪上加霜,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可雲傾越是如此,赫連明月便越發想要征服她。
只是想想雲傾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後,會如何對自己言聽計從,赫連明月便心跳加速的厲害。
又思及還在自己手上的挽湘,赫連明月臉上終於多了分紅潤,她幽幽開口道:“九千歲殿下還記得你的人在本公主手上便好,她如今過得好與不好可全看本公主高興與否。
原來本公主還想著只要九千歲殿下留在明月殿一個時辰,便將她安然放回千歲府。可現如今,本公主改變主意了。只要九千歲殿下一日不肯答應娶本公主為妻,本公主便一日不放人。”
言罷,赫連明月走至屏風旁,拿起屏風上掛著的貂皮披風披上。
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面對雲傾的冷眼,以及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刺骨寒意,著實讓赫連明月感到遍體生寒。
哪怕是那人,也不曾在她的挑逗之下如此冷漠的對待她。
雲傾久久不語。
赫連明月以為雲傾會為了挽湘向自己妥協,胸有成竹的輕笑著問:“九千歲殿下考慮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