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今日這番言論,只是被本王和杜御史聽見也就罷了。若是被皇上知曉,怕是又要訓斥太子殿下了。”
雲傾這話乍一聽是在勸誡赫連明毅,仔細一聽卻能聽出她說出後面那些話時的得意。
而杜御史便是那個乍一聽的,他跟著附和道:“九千歲殿下所言極是,太子殿下方才那一番話,臣與九千歲殿下聽聽也就罷了,可若是真傳入了皇上耳中,太子殿下少不得要被皇上訓斥一番。”
赫連明毅雖心知杜御史只是會錯了雲傾之意,對自己並無惡意,但還是不住憤怒和憋屈。
他堂堂滄溟國太子,卻要被兩個臣子教育。
尤其這兩個臣子中有一個明顯對自己不懷好意。
可他也知無論是雲傾還是對自己助紂為虐之行毫無意識的杜御史,都不是他如今能動之人。
他能做的,也只有忍耐。
忍到雲傾願意將錦家人放出千歲府。
思及此,赫連明毅不欲再與雲傾過多爭辯,冷哼一聲後便甩袖而去。
“太子殿下如此作為,當真是……哎~”杜御史嚥下自己未說出口的話,轉為了一聲輕嘆,“九千歲殿下,下官尚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退了。”
在雲傾點頭應允後,杜御史嘆息著緩步離去。
回千歲府的路上,挽湘時不時的偷笑出聲,終是引起了雲傾的注意。
雲傾放下手中的奏摺,瞥向一旁的挽湘,道:“挽湘,我平日裡可沒見你這般愛偷笑。”
聞言,挽湘忙捂住嘴,小聲回道:“主子,我今日只是有些興奮罷了。”
雲傾笑著問道:“那你倒是同我說說看,是何事讓你如此興奮?”
在雲傾那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神的注視下,挽湘縮了縮脖子,實話實說道:“方才我將從落霜那裡拿來的能吸引蜜蜂的藥粉,偷偷撒在了那個狗屁太子的衣服上。”
明白過來挽湘今日跟隨自己上朝的真實意圖,雲傾不禁莞爾,“如此小事,也值得你偷笑這般久?”
挽湘撇了撇嘴,解釋道:“這於主子而言是小事,於屬下而言卻不是小事。屬下早便有了要教訓那個狗屁太子的想法,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如今不但得了合適的機會還計謀得逞,心中自然是高興的很。”
雲傾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挽湘又忍不住抱怨道:“上次主子親自帶著天樞去教訓那個狗屁太子,那時屬下因有事在外,沒能跟在主子身旁,可是心塞了許久。”
沉思片刻後,雲傾伸手摸了摸挽湘的腦袋,“倒是我不好,沒能及時看懂你的心思。”
挽湘猛地搖頭道:“不不不,這怎麼能怪主子呢?那時候是屬下自己執意要跟著天權去外面長長見識的。”
正因如此,挽湘才心塞的厲害。
白白錯過了一次惡整赫連明毅的機會不說,還被天權那個混蛋給氣狠了。
如今仔細想想,挽湘只覺得自己當時是傻了,才會天真的以為跟天權出去真能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