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黎皇城經過一場突然爆發的瘟疫,折損了好幾個有真才實學的世家子弟,此時朝堂上正亂的很。
甚至有不少世家故意將此事算在了那些寒門子弟頭上,一頓算計下來,千黎國免不得又因此折損了不少人才。
真要算起來,四國中損失最小的便是滄溟國。
僅靠雲傾一人,便平白得了昊越國今年的九成收成。
此戰一結束,怕是近幾年內其他三國都忙著休養生息,無心打仗。
昊越國和赤焰國一退兵,雲傾同鍾離玉麟告別後,便和君懷瑾直奔夜城而去。
終於見到自家主子,最開心的當屬挽湘,雲傾尚未近前,她便樂呵呵的衝了過去,也不顧四周還有旁人在場,就那般抱緊了雲傾。
“主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為免挽湘傷心,雲傾不動聲色的掙脫開她的懷抱,打趣道:“真是個傻丫頭,也不是第一次分別。怎的以前沒見你這般熱情?”
挽湘紅了臉,心急的替自己辯解道:“那還不是因為以前主子所待之處安全的緊,屬下這才無甚擔憂。此次主子不肯將屬下帶去,去的又是那般危險之處。屬下自然擔憂主子。”
一行人又說了不少話,直到雲傾主動開口,才有退下的意思。
待人都散的差不多之時,君清若才緩步上前,將雲傾拉至隱蔽之處,低聲問道:“傾兒,這一路上,你可有發現瑾兒的異常之處?”
猜到君清若所問的是何事,雲傾鄭重地朝她點了點頭:“不知娘是何時知曉國師大人的異常之處的?”
君清若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不遠處的君懷瑾,見他沒注意此處,這才娓娓道來:“此事都怪我和瑾兒他爹平日裡無暇看顧瑾兒,在瑾兒五歲那年,曾被我和瑾兒他爹的仇人擄了去,我和瑾兒他爹得知此訊息後心急如焚,卻遍尋不得瑾兒的行蹤。
就在我和瑾兒他爹以為我們會失去瑾兒之時,瑾兒卻獨自回到了乾坤城,當我和瑾兒他爹從瑾兒口中得知那仇人的藏身之處,帶人趕到那處後,才發現那仇人已經形容恐怖的死在了那裡。
從那以後,瑾兒絕口不提那段日子裡發生的一切,我和瑾兒他爹都知道哪怕瑾兒偶爾像是變了個人一般,一樣還是我們的孩兒,所以對此並不在意,為人父母,只要自己的孩兒平安無事便心滿意足了。”
沒想到君懷瑾幼時還是一段這樣的過往,雲傾突然間明白,為何另一個君懷瑾會是那樣的性子了。
他看似和她一般自私的無邊無際,又掌控欲極強,惡趣味無人能及,卻將君懷瑾保護的那般好,甚至連一絲痛苦的記憶都不肯留給他,獨自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如此一想,雲傾便覺得另一個君懷瑾除了那張盛世美顏之外,還是有其他可取之處的。
他們同樣拼盡全力的在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
只是君懷瑾在乎之人要多一些,而另一個君懷瑾在乎之人要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