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守陵人低聲在雲傾耳邊道:“沒想到,你小子竟對這小子言聽計從。聽老夫一言,這人對另一個人太好久了,便會形成習慣。而形成習慣以後,你就是想改也改不掉了。日後他若是待你不好,你該趁早抽身離開他才是。否則,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啊!”
雲傾不耐煩的瞪守陵人一眼:“你這個臭老頭怎的那麼多廢話?”
守陵人冷哼一聲,提高嗓音道:“老夫就算是臭老頭,也是為你著想的臭老頭。你小子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若不是怕這小子日後吃虧,他才懶得同這小子說這些討人嫌的話,可這小子非但不聽,還當他說的是廢話,他這一片苦心,當真是白費了。
也罷,到時候吃虧的是這小子。
既然這小子那般討厭他這個臭老頭,他這個臭老頭替這小子擔心作甚?
君懷瑾本欲出言調解雲傾和守陵人之間的矛盾,卻在聽見那逐漸逼近的凌亂的腳步聲和此起彼伏的打鬥聲後,同雲傾對視一眼,一人抓住守陵人的雙手,一人捂住守陵人的嘴,找了個隱蔽之處藏了起來。
被雲傾點了穴道的守陵人不但動彈不得,還有苦難言,明明只要這小子說一聲他便會好好配合他們,可這小子非要點他穴道,確定不是為了報復他?
君懷瑾也知守陵人心中的委屈,可在看到雲傾那得意的小模樣後,他伸出的手緩緩放了下去。
眼睜睜看著君懷瑾伸出的手那般輕易便放下了,守陵人心中頓時更加委屈了。
他算是看懂了,他若是得罪了君懷瑾,雲傾便會對他沒好臉色,甚至惡言相向。
他若是得罪了雲傾,不止會得到來自雲傾的報復,還有君懷瑾對雲傾所做的那些小動作的漠視。
這兩個人根本就是綁一條繩上的,不管得罪了哪個都是他倒黴。
所以,他是一個也不能得罪。
此時,雲傾和君懷瑾的心思都不在守陵人身上,而是在不斷靠近此處的凌亂腳步聲以及此起彼伏打鬥聲的主人們身上。
當看清正在打鬥的那兩人的模樣後,雲傾眸中閃過一抹意外。
她怎麼也沒想到,傳聞中和拓跋文傑好的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拓跋文坤,竟會和拓跋文傑打起來。
而且,這怎麼看怎麼像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打法。
能讓這一對好兄弟為之反目的,那得是多大的仇恨?
正當雲傾思考這一問題時,兩人的打鬥因拓跋文坤將手中長劍穩穩當當架在拓跋文傑脖頸上而止。
“大哥,這是我最後一次稱你一聲大哥。此後,你不再是我的大哥。”在拓跋文傑驚恐的眼神中,拓跋文坤面無表情的用長劍挑斷了他一縷髮絲,“看在你我兄弟二人往日的情分上,今日我只斷你一縷頭髮。望你日後能好自為之,莫要再害無辜之人性命。”
話落,拓跋文坤收回長劍,轉身便要離去。
“二弟,你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與我反目。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