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挑眉,面色不明的瞥向冷睿:“你為何才將此事告知於我?”
冷睿下意識後退一步,低頭,不敢直視雲傾:“屬下這不是才找到機會告知主子此事嘛!”
他總不好在主子審問劉副城主的重要時刻,冒著被主子冷眼相待的風險同主子說起此事吧?
雲傾嚴肅道:“你給我記住了。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都不如國師大人重要。但凡是與國師大人有關之事,一定要立刻馬上告知於我。”
“屬下記住了。”冷睿猛地點頭應道。
“記住了便好。”雲傾滿意一笑,下一瞬,便不見了蹤影,獨留冷睿站在原地兀自出神。
見君懷瑾房間裡的還有光亮,雲傾悄聲推開房門,尚未將門拴好,身後便傳來君懷瑾那一貫清冷的嗓音:“九千歲,你來了。”
雲傾動作一頓,飛快栓好門,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君懷瑾正坐在圓桌旁的軟凳上飲茶。
勾起一抹真誠的不能再真誠的微笑,雲傾隨意扯了個理由:“我還是在國師大人身旁睡的安穩些。”
並不給君懷瑾開口的機會,雲傾又道:“我聽聞明日便是夜城一年一度的花燈節,不知國師大人可願賞臉陪我一同前去觀賞花燈?”
君懷瑾替雲傾倒了杯茶,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語氣淡淡:“既然九千歲真誠相邀,本座也不好掃了九千歲的雅興。”
“如此說來,國師大人是答應了?”
雲傾樂得合不攏嘴,動作自然的先君懷瑾一步上了床。
君懷瑾面色如常的瞥了眼雲傾,輕“嗯”一聲算是回覆。
昨夜太過興奮,雲傾一晚上都沒睡著,連帶著君懷瑾也一晚沒睡……
試問,誰能在雲傾那般毫不掩飾的火熱眼神的注視下睡著?
才用完早膳,雲傾便拉著君懷瑾出了有間客棧。
一夜沒睡,雲傾卻精神的不得了,對街邊的小物件尤為鍾愛,買了一大堆,跟來的冷睿只有幫忙提東西的份。
路過一個賣泥人的小攤,雲傾方才伸手去拿看中的那個泥人,便有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
雲傾面露不悅,輕輕反手一推,便將抓住她手的人推了出去。
被推出去的綠衣女子指著雲傾大喊道:“你大膽!這泥人可是明霞郡主先看上的。”
“明霞郡主?”雲傾蹙眉,微垂著眸子。
連明霞郡主的父親裕王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禮,明霞郡主又算什麼玩意兒?竟連她看上的東西都敢搶!
綠衣女子雙手叉腰,仰著頭,一臉得意道:“怕了吧?怕了還不快將那泥人雙手奉給明霞郡主。”
雲傾看都懶得看那綠衣女子一眼,喚道:“冷睿,處置了。”
“是。”冷睿將手中物品塞進無影和無蹤手裡,拔劍走向那綠衣女子。
意識到冷睿來者不善,綠衣女子嚇得拔腿就跑。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跑遠,便被冷睿一把揪住了衣領,拖回了原地。
時至此時,正瑟瑟發抖的綠衣女子仍不忘仰著脖子威脅道:“你,你大膽!你若敢動我,明霞郡主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