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若有所思的看著守陵人,問道:“你若在太宗寶藏真正的主人到來之前離開琅山,會如何?”
守陵人說的雲淡風輕:“每一代守陵人身上,都被種下了蝕心蠱的子蠱。蝕心蠱子蠱只要脫離母蠱一定的範圍,便會以極快的速度啃食掉被種蠱人的心臟。”
雲傾肯定道:“蝕心蠱母蠱就在太宗皇陵之中。”
原來太宗皇帝是這般控制人替他守陵的。
守陵人點了點頭:“正是,所以小子你完全無須這般防備著老夫。老夫可比誰都希望你能得到太宗寶藏。”
雲傾心中信了幾分,面上卻不顯,故意道:“這可未必,我又怎知你所言非虛?更何況,你我不過是僅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我連你是不是真正的守陵人都不知道,為何要信你?”
見雲傾至今仍如此疑心自己,守陵人不由高看了她一眼。
若聽了他方才所言的是旁人,怕是早就在對太宗寶藏慾望的驅使下信了他,哪怕心中半信半疑,也不會如雲傾這般大大方方的表現出來。
守陵人真心實意的朝雲傾笑道:“你這小子的性格和脾氣都極對老夫胃口,不如便拜老夫為師,老夫將畢生所學皆傳授於你。”
雲傾想也沒想便拒絕道:“這就不必了,我已經有師父了。而且,我師父心性極高。我若是再拜了旁人為師,他定是捨不得殺了我這唯一的徒兒,那死的人就只能是你了。”
聞言,守陵人眸中興味更甚:“你這師父倒也有趣的很,難怪能教出如你這般有趣的徒弟。若我真能離開這琅山,必要去找你師父切磋一番。”
雲傾呵呵一笑:“就你也敢去找我師父切磋?你那是怕是去找死。”
守陵人眸中興味不減反增,面上更是多了分躍躍欲試之色:“若能死在同道之人手上,老夫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雲傾嘴角抽了抽,索性不再理守陵人,轉眸看向仍在為破解千古殘局而思索的君懷瑾。
守陵人不滿挑眉,一臉嫌棄的看著君懷瑾,話卻是對雲傾說的:“小子,你旁邊那個小子有什麼好看的?他又不搭理你,你看他還不如繼續同老夫說話呢!”
嫌守陵人有些吵,雲傾瞪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閉嘴。”
守陵人吹鬍子瞪眼的看向雲傾,委屈道:“老夫一心為你著想,你卻如此兇老夫。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雲傾臉色瞬間黑了幾分,眸光詭譎的睨著守陵人。
守陵人絲毫不懼,高仰著頭,理直氣壯道:“依老夫看,小子你情路註定坎坷。還是離你身旁那小子遠些,另找個能與你心有靈犀的同道之人在一起為妙。”
下一瞬,守陵人感受到兩道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兩道目光一道來自雲傾,另一道則來自本不該注意到這邊的君懷瑾。
守陵人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子,心道:他方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雲傾面露微笑,緩步靠近守陵人,一字一頓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從不讓逼我殺生之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