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雲傾的肺腑之言,她還是第一次遇上能讓她在身處其中好幾個時辰後,才隱約察覺到異常之處的陣法。
“九千歲可有破陣之法?”君懷瑾適時出聲打斷雲傾倏然飄遠的思緒。
心知君懷瑾對五行八卦的瞭解絕不少於自己,雲傾也不拆穿,走至死門所在之處。
只聽“砰”的一聲,死門所在之處的那棵參天大樹轟然倒地,周圍景緻驟變。
雲傾笑道:“鳳凰涅槃,當置之死地而後生。”
身份越是高貴便越是惜命,不是所有人都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和一顆堅決果斷的心。
太宗皇帝還是個拿捏人心的高手,他故意將真正的生門和死門調換了位置,便是為了迷惑那些心智不堅卻又對太宗寶藏心懷不軌之人,讓他們葬身於琅山。
“太宗寶藏只給透過太宗皇帝考驗之人,這不過是第一個考驗。”
這時,一略顯滄桑的老年男子的聲音自後方傳入雲傾和君懷瑾耳中。
“你是何人?”雲傾倏然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守陵人。”
看著從頭髮到鬍鬚再到衣服皆為白色的守陵人,雲傾也不怕得罪他,故意問道:“前朝早已覆滅,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何還願意守在此處?”
守陵人並未因雲傾這番放肆言語動怒,只摸著鬍鬚道:“家族使命不可違,你亦有你的使命等著你去完成,應當明白老夫所言。”
雲傾並不接話,反問道:“你的家族使命便是在此守陵?”
守陵人大方點頭:“待太宗寶藏等到它的主人,老夫方可功成身退。”
雲傾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我方才聽你說這不過是第一個考驗,那你倒是同我說說看,接下來還有哪些考驗。”
“佛曰:不可說。”守陵人高深莫測一笑,隨後便消失在原地。
雲傾嘴角抽了抽:“國師大人,是不是遠離塵世太久之人,皆這般喜歡故弄玄虛?”
轉眸看向君懷瑾,卻見君懷瑾的表情同那守陵人一般高深莫測。
雲傾頓時鬱悶的聳拉著腦袋。
是在下輸了。
“北方。”話落,君懷瑾便抬步朝北方走去。
“國師大人,你等等我……”雲傾來不及多問,只能快步跟上。
朝北方走了近一里路後,君懷瑾倏然停下,一時停不下腳步的雲傾徑直撞上他的後背。
顧不得自己撞的微疼的鼻尖,雲傾一臉緊張的看向君懷瑾,自責道:“國師大人可有被我撞疼?”
沒想到雲傾竟會為此等小事如此緊張,君懷瑾眸中劃過一抹詫異,淡淡道:“本座無礙,九千歲該關心你自己。”
雲傾卻笑道:“我皮糙肉厚,不打緊。”
下一瞬,君懷瑾突然牽起雲傾的手,讓她的手掌平攤在自己眼前,直視著她的雙眸,“若是九千歲也算是皮糙肉厚,那滄溟皇城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甚至連皮糙肉厚也稱不上。”
雲傾略微低頭,躲過和君懷瑾的對視:“國師大人莫不是看不起我?竟將我與那些常年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