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湘嘲諷道:“太子妃娘娘,您既然是來千歲府為奴為婢的,便別妄想能在千歲府中擺太子妃娘娘的譜。在千歲府中,最大的便是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說了這一個月內您只是千歲府中最低等的奴婢,那您這一個月內便是千歲府中最低等的奴婢。奴婢做錯了事,少不得要受罰。”
話落,挽湘便扇了錦嫿一耳光。
錦嫿捂著被打的那邊臉,滿臉震驚的看向挽湘。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千歲府中的奴才,竟敢打她這個太子妃的臉。
還不待錦嫿開口,挽湘便理直氣壯的訓斥道:“我這一巴掌,是希望太子妃娘娘記住您如今在千歲府中的身份。在我說完話後,太子妃娘娘須應一聲‘是’。連才進千歲府中的奴婢,都知道這一規矩。太子妃娘娘好歹是太子妃娘娘,莫要落了下乘,連個普通奴婢都不如才是。”
被打臉後,錦嫿學乖了:“是。”
挽湘故意趾高氣揚道:“我家主子還說了,在她的地盤上。是龍給她盤著,是虎給她趴著。太子妃娘娘若識趣,便莫要在千歲府上打什麼壞主意。若是惹怒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可不會畏懼區區一個太子妃。”
“是。”錦嫿頗有些咬牙切齒。
目的達到,挽湘冷哼一聲,把錦嫿推進柴房,將門一關,轉身離去。
千歲府,書房裡,看著從回來後便一直在擦手的挽湘,落霜無奈地連連搖頭。
雲傾笑望著挽湘:“打太子妃臉的感覺如何?”
挽湘停下手中動作,將擦手的帕子隨意一扔,認真答道:“還好那位太子妃娘娘面上擦的脂粉夠多,不過,光是她用過的脂粉便讓屬下噁心的很了。屬下的手若是直接碰到了她的臉,怕是要噁心的今晚都睡不著,”
雲傾無奈一笑,搖頭道:“嫌她的臉噁心,你還非要打她的臉?”
挽湘正色道:“屬下記得主子先前說過,打人若是不打臉,便是打了也是白打。”
正在喝茶的雲傾險些將茶水噴出來,盡力控制住自己,嚥下口中茶水:“我以往和你說的正經事,也沒見你記得那般清楚。”
挽湘略顯羞澀的低著頭,解釋道:“主子又不是不知道,屬下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
見了方才開啟的奏摺上的內容後,雲傾瞬間歇了逗弄挽湘的心思,嚴肅道:“速傳搖光前來見我。”
“是。”只看雲傾臉色,挽湘便知是大事,沒多過問便匆匆離開。
兩刻鐘後,挽湘和搖光一同來到書房。
搖光拱手道:“主子。”
雲傾將那本奏摺扔向搖光,語氣不冷不淡:“此等大事為何不及早前來稟報?”
搖光心知自家主子這是真動怒了,接過奏摺,也不開啟,在雲傾面前跪下請罪:“屬下自知有罪,但憑主子責罰。”
挽湘和落霜面面相覷,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究竟是何事能讓主子這般動怒?
雖不知具體情況,但挽湘和落霜還是與搖光一同跪在雲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