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又領著鍾離玉麟回了自己的千歲府,又派了挽湘接待他和他的人,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雲傾命人收拾出來給鍾離玉麟住的棲霞閣,是千歲府中除了雲傾住的傾苑外,最好的一處院子。
想讓雲傾主動讓出自己的傾苑,除非來的是君懷瑾,否則,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跟隨鍾離玉麟前來的一個婢女,在見了棲霞閣中和皇宮中的宮殿相差甚遠的佈置後,很是不滿的向另一個婢女抱怨道:“也不知太子殿下是不是被那個閹人給下了蠱,不但任由那個閹人稱呼他那般難聽的稱呼,還偏要住進那個閹人的府邸,這棲霞閣這般小,哪裡能比得上滄溟皇宮。”
另一個婢女聽了,臉色立變。
香映是大長公主在太子殿下臨行前,非要送來的,跟隨太子殿下的時日尚淺,對太子殿下的手段和脾氣一無所知。
但香映有大長公主撐腰,她卻沒有任何靠山,能做的便是在知道香映說錯了話之後,離得她遠遠的。
“誒,你別走啊!”見那婢女匆忙離去,香映急急的喊道。
內室裡,將香映的話悉數聽進耳中的鐘離玉麟面不改色的抿了口茶,淡淡吩咐道:“將那不知所謂的婢女送給九千歲處置,對姑姑那兒便說是她到了滄溟國後水土不服,急於回千黎皇城,途經邊關時死於亂匪之手。”
“屬下遵命。”
張昊得令,迅速命人綁了香映,聽聞雲傾不在府中後,便將她交給了挽湘。
千歲府地牢。
挽湘冷眼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香映,笑容滿面的道:“聽說,你對我千歲府好生不滿?”
沒想到會被千歲府的人如此粗魯對待,香映雖心生懼意,但還是故作大膽道:“本姑娘可是千黎國大長公主的人,你們無權處置本姑娘。若是讓大長公主知道你們如此對待本姑娘,必定會找你們皇帝要個交代。”
“哦?你是千黎國大長公主的人?”
挽湘尚來不及開口,地牢入口處便傳來雲傾不冷不淡的嗓音。
挽湘慌忙起身:“主子,您回來啦。千黎太子殿下命人將此人交給屬下,屬下想著處置此人大可不必勞煩主子親自動手。便將她帶來了地牢,準備好好教訓她一番。”
香映心中徒然升起一絲希望,她可是千黎國大長公主的人,就算是滄溟國的九千歲想要動她,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然而,雲傾接下來的話,將香映徹底打入了無間地獄。
“無妨。”雲傾在軟凳上坐下,抬眸看向一臉得意的香映,緩緩道來,“你怕是不知道,本王與千黎國大長公主此前在邊關見過幾面,而且不過這幾面功夫,便與她積怨甚深,你以為,對於本王仇人的人,本王該如何禮遇才能洩心頭之恨呢?”
只聽主子的語氣,挽湘便知主子如今的心情很不好,既是主子仇人的人,又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心情不好的主子手上,這香映也是活該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