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聽說他們夫妻常年形影不離,極少有分開之時。
君清若聞言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陣咳嗽。
雲傾連忙起身,輕撫君清若的後背,替她順氣。
好不容易止了咳嗽,君清若清了清嗓子,故作傷心的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朝雲傾擺了擺手:“一提起此事,我這心裡便難受的緊。此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她怎麼能告訴未來兒媳,她是留了一封書信將乾坤城所有事務都扔給夫君,然後自己偷跑出來的?這要是說了出來,豈不是有損她在未來兒媳心目中的形象?
想了想,君清若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故作疲倦:“連日舟車勞頓,我如今也困了。你若無旁的事要問我,便去找我那傻兒子吧!也免得他對你先來找我一事心生不悅。”
“娘既然累了便先歇著吧,我改日再來探望您。”
雲傾輕笑,轉身出了君清若的院子,直奔瑾閣。
瑾閣內,君懷瑾一如往常的自己同自己對弈。
雲傾一進內室,看見的便是微蹙著眉,一臉困惑看著棋盤的君懷瑾。
“國師大人,我今夜又不請自來了。”
雲傾微笑著將自己的臉湊向君懷瑾面前,企圖用自己的微笑感染他。
君懷瑾倏然抬眸,面上困惑一掃而光,眉頭也舒緩了開來,看雲傾的眼神如同看救星一般,急切道:“九千歲,你可算是來了。這一局棋,本座總想不通下一子該落於何處。”
雲傾聞言垂眸看向棋盤,不過是很簡單的棋局,以君懷瑾的智慧,不可能會想不通下一子該落於何處才是,除非……
雲傾心中想法早已百轉千回,手上卻自然而然的執起一子,落在最恰當的位置上。
見棋局得解,君懷瑾唇角微揚,喜道:“九千歲果然通透,令本座敬服。”
不忍打擊君懷瑾,雲傾笑道:“也許這便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君懷瑾垂眸看向棋盤,低聲喃喃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麼?”
“對!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話間,雲傾已經自然而然的霸佔了君懷瑾的大床,打了個呵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還不待君懷瑾反應過來,雲傾又道:“國師大人,看來我今夜又要在你這兒叨擾一晚了。”
如今,君懷瑾整顆心都落在了經雲傾點撥後終於想通的棋局上。
只聽他淡淡道:“九千歲自便即可。”
心中升起一絲小失落,此時的雲傾急需得到君懷瑾的安慰。
她賭氣般問道:“若今夜替國師大人解這棋局的是旁人,國師大人也會這般說嗎?”
背對著雲傾的君懷瑾明顯怔了下,認真想了想,答道:“若是旁人,未必進得了國師府。”
雲傾頓時心花怒放,先前的小失落瞬間消失殆盡。
那些帶著奉承討好意味的甜言蜜語,前世加今生她聽過無數,但那些人所說的每一句,都不及君懷瑾方才那一句能令她甜到心坎裡。
雲傾抱著滿是君懷瑾氣味兒的被子,嘴角噙著抹笑,迅速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