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靜默默地躺在床上,死死咬緊的下唇,現在終於緩緩的鬆開。
冰冷的空氣讓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疼。
邢兵的呼吸聲音已經漸漸沉穩,能夠聽出來他已經進入了夢鄉。
剛剛在她身上狠狠地折騰了一通之後,邢兵翻身就睡了。
這個混蛋就不是個男人。
她哆嗦著手指,把身邊的被子抓過來,把自己的身體蓋住,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這樣的日子誰會知道她是怎麼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過了兩年的。
這個王八蛋成天罵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是一樣的,誰能夠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他自己不行就算了。
她也認命。
可是這個混蛋,明明自己不行,天天晚上在她的身上死命的折騰她,渾身上下咬的青一塊紫一塊,好像發了狠的折騰她,他就能重振雄風一樣。
不屑的看一眼睡的打起了呼嚕的邢兵,我忍,等大哥二哥結了婚,到時候看看她怎麼收拾他。
邢兵家裡現在可不比以前,他爹已經從廠長的位子上被人家擼了下來,攆到了這個破地方來當一個車間主任,他要是還想騎在她脖子上作威作福,也得看看他爹現在還能不能一手遮天了。
一夜流淚到天亮。
李小白和楊茉莉鬧騰了一夜,李小白只要一想到自己對面就住著那個畜生,心裡就難受,昨天晚上她可沒有睡好。
在夢中,凶神惡煞的邢兵撲在了她的身上,張著血盆大口,衝著她的喉嚨狠狠地咬過來。
半夜直接把她嚇醒了。
醒了好久都睡不著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隱隱還能聽到有女人飲泣的聲音,反正翻來覆去一直到天亮她才睡著。
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黑眼圈兒,李小白都想笑話自己。
你這還是重生過來的人?
就這點承受能力和膽量,邢兵算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