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燕看了看他,又哼了一聲:“我是來送葬的。”
那個人喝道:“今天是黃府大喜之日,不許胡說八道。這條魚賣給我們吧,也好添些喜氣。”
“行呀,就怕你們買不起。”
“一看你就是外來人,對此地一無所知。告訴你吧,我們黃家可是全縣有名的富戶,不要說是一條普通的魚,它就是金子做的,我們也買得起。”
張雲燕哼了一聲:“我是不瞭解黃府,可是你更不瞭解這條魚。我就說一說它的身價吧,這條魚可是天底下難尋的寶貝,它張開嘴就能吐金子,說句話就能坐高官,金銀財寶高官厚祿,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是個無價之寶。”
那個家人見雲燕說得神乎其神,眼睛瞪得老大,並不相信。
張雲燕掃視一下黃府,神情很不屑:“看上去,這個深宅大院倒是有些錢財。不過,把黃府的全部財產都拿出來,再加上你們這些狗奴才,也不夠一片魚鱗錢。”
“放屁!你敢罵我,我打死你!”說著,那個家人怒火上衝,揮拳就打。
張雲燕抓住腕部一擰把他背過來,接著施展慣用的手法——對著屁股就是一腳,把這傢伙踢得趴在地上。
這個惡奴身不由己地和地面緊密“親吻”,嘴也“親”破了,鮮紅的血滲出來,疼得不住地哼叫。
張雲燕怒道:“哼,真是跟了什麼人就學什麼樣,你這個狗奴才也和主子一樣,會啃地皮了。你也不想一想,地皮是那麼好啃的?”
看熱鬧的人哄地一下笑起來,十分開心,心情從來沒有這麼暢快過。
那傢伙嗷地一聲爬起來,剛要和張雲燕廝打,又被人喝住。
一個胖胖的中年人走過來,看了看張雲燕和家奴,哼了一聲。他眉頭皺起來,說道:“今天是黃府大喜之日,你們吵鬧什麼呀,真不識好歹,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那個家奴一邊絲絲哈哈地哼叫,一邊吐著嘴裡的灰土,神情既痛苦又惱怒:“大管家,這個丫頭出言不遜,還踢我一腳。你瞧,我的嘴都破了。”說著,他眉頭緊皺,還在絲絲呵呵地呻吟。
“咦,你是不是摔暈了,怎麼上下不分了,要弄清楚,那裡是屁股,一直在放臭屁。”張雲燕秀目圓睜瞪著那傢伙,發洩心中的怒氣。
鄉親們聞言又哈哈地笑起來,依舊那麼開心,那麼暢快。
大管家打量著張雲燕,從這身打扮就知道不同尋常,看來是找茬鬧事的。他想了想,說道:“丫頭,不能因為你攪了黃府的好日子,咱們過後再算這筆賬。”
大管家狠狠地瞪了雲燕一眼,又掃視圍觀的鄉親,一聲不吭,和那個家奴氣沖沖地回去了。
張雲燕不再理睬,不屑地看著兩個奴才進入黃府,才跟隨鐵蛋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