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雨忍無可忍地閉了閉眼,磨著槽牙一字一字的說:“誰不樂意了?誰有罪惡感了?”
“咦?難道不是你良心發現終於想起來我們家鄭林夏的玉樹臨風了嗎?”林子路說得口乾舌燥,直接端了水杯,咕咚咚全數喝下去,這才感覺嘴巴里不那麼幹澀了。
趁著林子路喝水的功夫,秦梅雨也端起自己面前的半杯水趕緊喝了下去。要是不喝點水,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才能跟林子路說明白話。
喝完了水,被林子路挑起的火氣和不耐煩也慢慢被順了下去。秦梅雨左手摩挲著那隻水晶水杯,輕聲問:“他還好嗎?”
自從那夜,他強吻了自己,隨後在自己家門外的街道上跟自己求婚被拒後,自己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鄭林夏他……那夜孤獨寂寥的背影,曾經一度讓自己夜不能寐,總是時不時想起,心裡就一陣陣翻湧著悲傷難過。
自己不愛他,又何必讓他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呢?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去全心全意地愛他在乎他!
自己刻意的不聯絡他,只是希望多給他些時間接受這一切,習慣沒有自己的日子。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走了。走得毫不猶豫,連他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公司都能扔下不管。
“他啊?能好嗎?一個人孤單單的生活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吃著陌生的食物,睡著陌生的床,見著陌生的面孔,說著陌生的語言……”林子路絮絮叨叨地說著,“唉!也不知道他現在餓瘦了沒有,本來就不旁的人,連個減重的脂肪都沒有!”
雖然林子路說話有點那啥,讓人總是無法悲傷起來。本來一件頂悲傷的事情,偏被他說得峰迴路轉、百轉千回,又帶著些讓人忍俊不禁的氣質。但秦梅雨還是從林子路的話裡聽出了鄭林夏的悲傷。
走出予夏公司,回身看著“予夏”兩個字。據林子路說這個“予”字是她名字裡“雨”的諧音,意味著秦梅雨和鄭林夏。
鄭林夏從一開始就認定了她一個人,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的改變和轉移。
他小時候執拗地等在那個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小區幾年,長大後一次戀愛都不談一直想要找到她。
兩人在貴族大學見面了,他卻不告訴她自己就是蟲蟲,反而以一個被她認為成奇葩厚臉皮的人接近她。
後來兩人終於確認身份了,他卻是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雖然他總是言語上沾點小便宜,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的實質壓力。
直到他畢業成立自己的工作室,還是選了她名字中一個字的諧音加上他的名字中的一個字取了工作室名字。
他的付出,一直都是默默的,從來沒有跟她要求過任何回報。而她,似乎也給不了他什麼!
再度想起鄭林夏離開的那夜,他的吻充滿了堅決和佔有慾。他明明可以很早就霸道地插足在她和蔣文豪之間,可他卻沒有。
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蔣文豪的。只是她想,如果在自己喜歡上蔣文豪之前就先喜歡上鄭林夏多好?!
這樣自己也不用總是這樣猶豫難過,鄭林夏也不會那麼悲傷地離開,他們兩個在一起總是會很輕鬆愉快。因為鄭林夏不論什麼時候,都是總著她胡鬧,隨她怎麼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