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塵影見李言望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呆傻,頓時知道自己表情異常了,乾脆正了正身形,伸出手指理了理垂在面旁邊的短髮,挽向耳後。
“怎麼?問你話呢。”她的語氣有些冷意的再次響起,這冷意讓有些呆傻中的李言不由頓時清醒了些,只是他沒注意到龔塵影竟是直呼他的名字。
他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六師姐,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我真的沒對你做什麼,何況現在也不是說話之時啊,我們必須離開,你若不信,也待得安全後再處置師弟了,如何?”說話間,李言望了望洞外,不由有些急道。
“你除了傷口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呢?”龔塵影竟依舊一動未動,只是聲音乾澀中越發冷意,這讓李言感覺到一絲不妙。
李言腦中飛快回憶“內衣、抹胸這些是看到了,難道非要說出來嗎?”但見壟塵影莫名其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只好硬著頭皮說“咳,六師姐,這是你非逼我說的,事後可不能倒打一耙說我是無恥之徒之類的。”
龔塵影聽到李言這話,頓時俏臉紅暈瞬間佈滿,但依舊咬著下唇,死死的盯著李言。
見到如此地步,李言只得內心長嘆一聲“何苦來哉,非要看什麼丹藥效果,這下好了,難道這是要讓自己賠靈石嗎?這不是賠了丹藥又折靈石?這種事以後打死不能做了。”李言心中苦悶。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不會是要我娶了她吧?以前村中老秀才在說書時有過這段,看了人家女子的身子,那女子是非要嫁了此人的。但這是修仙界啊,七師兄經常說根本沒有什麼凡俗禮節的,而且像宗門中左盛妍那種穿著極為暴露的女子可不少,她們暴露的比自己剛才看見的還多,平時都是祼露大片的胸部和穿著只裹住臀部的短裙,那豈不是一女要嫁多夫了。”李言心中馬上否定了這種想法。
但他只得垂著頭,有些不敢正視龔塵影,口中卻只能喃喃的低語說出,還不時用眼光餘光瞟向龔塵影。“上身內衣,你包紮的紅帶……,唉,我可說清楚啊,除了上身內衣必須脫下,其餘我可都碰都沒碰啊。”
眼角余光中龔塵影玉面紅的如同燒紅的晚霞,美麗不可方物,再聽完李言所說後,龔塵影依舊雖然嬌羞無限,但依舊死死盯著李言,忽然說道“沒有別的了?”聲音中竟有顫抖,這讓李言沒來由的一驚,連忙說道“六師姐,你可不能這樣逼人了,我就是為了救你,當時就是治療傷勢了,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若不信,是賠靈石,還是殺了我。”
說到這,李言抬頭看向龔塵影,他覺得這位師姐太過於做作了,以前他覺得這位師姐無論是為人還是做事,都是乾脆直爽,今天怎麼就因為自己救了她,反而喋喋不休了,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自己可是賠了一枚八品丹藥,這理找誰說去。
“沒有看到別的了,我不信……我不信,你還要賠我靈石,呵呵呵呵。”龔塵影在聽了李言的話後,紅暈已然退去,臉色發白,口中兀自喃喃自語,目光中竟出現一絲黯淡,竟瞟向地面那之前包紮傷口的紅色紮帶。
“六師姐,六師姐,你這是怎麼了?”李言見龔塵影神情明顯越來越不對勁,然後繼續說道“這一切之事,我都是為了救你,期間不免得罪,難道這也不值得原諒嗎?”他這聲音也越來越冷,他真不知道這位向來果斷的師姐今日怎麼反覆無常起來。
“好吧,你先走吧,我隨後便會趕過去,我傷勢還有一些沒有恢復,需要再療傷一下,後面即使遇上王朗也能抵抗一二,此事以後休要再提。”龔塵影聽得李言這般說法,她神情恢復了些,但卻慢慢盤膝坐了下去,揮了揮手,對李言說道。
李言見龔塵影竟然坐了下去,似真的要療傷的樣子,不由心中暗想“剛才明明見她傷勢已然基本痊癒,現在卻要療傷,難道連八品丹藥‘真元丹’都無法讓她恢復。”他站在洞口盯著龔塵影片刻後,最後還是暗歎一聲“看來她是真的沒有消氣,不願與我同行了,也罷。”
想到這裡,李言回頭抬腿便向洞外走去。
可是就在李言走出幾步後,他突然頓住了,腦中閃過剛才眼中的龔塵影的神情,那是一種心灰意冷的神情,這神情彷彿是一種看透了一切,生無可戀的空洞與蒼白。“不對,那是一股死意,六師姐這是要在這裡尋死了。”而且與此同時,他腦中閃過了龔塵影那腹部圓潤的臍上一物,那枚銀色圓環。不由脫口而出“圓環?”
就在李言脫口而出的一刻,他身後盤膝而坐的龔塵影修長的身形竟劇烈的顫動了一下,那本來緊閉的美目瞬時睜開,然後死死的盯向李言的背影,聲音有些乾澀的傳出“你看到了臍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