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錦帕才是真正的至寶,它的功能是可以破除陣法禁制,之前在房內李言無意識的舉動,就讓一套小型防禦陣法瞬間露出一個大洞,不光是神識,就是人都可以自由出入,而不被人發覺,這一發現,讓李言心臟一陣撲騰亂跳。
他按下心中興奮,直接便是遁出了房間,想去荒郊野外再佈置大些陣法試試,而接下來讓他興奮的是,還不待他出去,就已先經過了這個二流宗門據點的防護陣法,雖然這種陣法趕不上真正的宗門防護大陣,卻已不是李言房間內防禦陣法可比,李言想了想後,便將“潛行夜藏”全力施展,找到一處偏僻之地後,小心翼翼的將錦帕放在了陣法上,如果一旦觸動陣法示警,他相信以此據點中修士的修為,在自己全力施展“潛行夜藏”下應是沒有人能發現的,直接遁回房間便是。
在李言忐忑的目光中,那塊錦帕竟如同幽靈一樣就那麼在李言眼前生生的將這個防護陣法開了一個大洞,而且沒有讓陣法生出任何的波動,就似從未發生過一樣,李言心神激盪之下,差點從“潛行夜藏”狀態顯露出來。
之後,便從這個大洞直接離開了據點,一直飛行了百里後,才在一處荒野之地落了下來,剛才那都是防護陣法,他要測試的是錦帕對攻擊陣法是否也是同樣起著作用。
最後的結果,讓李言放聲大笑,當攻擊陣法被觸動後鋪天蓋地而來時,李言祭出錦帕後,那些攻擊在離錦帕一尺時,便如同冰雪融化一般,直接崩潰消失……
房間內,李言再次盤膝而坐,望著手上的錦帕,壓下心中喜悅,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此物有著破除陣法禁制的作用,剛才測試的最高不過是二級陣法,相當於凝氣大圓滿攻擊,以我目前的陣法造詣也是無法佈置出來更高階陣法了,不知它最高能破除幾級陣法禁制,若能破除四級陣法,那麼即便是築基期修士佈置的陣法,面對此物也是無力應對。
同時,這塊錦帕只對陣法內的變化攻擊和魂魄攻擊有用,如果面對是純粹直接仙術和法寶攻擊,便是無法抵擋了,甚至一個照面都有可能被摧毀,否則何氏兄弟豈不無敵了。
也不知道何氏兄弟是從何處得到了這件寶物,若真能破除四級以上陣法,當真是極品至寶了,須得小心使用才是,那樣的極品至寶就是元嬰修士也未必不動心,殺人搶奪也會發生。”
李言目光漸漸冷靜下來,望著手中的錦帕,他歪了歪頭想了想“此寶原先名稱也不知是何物?現在需給它起個名字方可,嗯……”
李言稍一思索,便看著錦帕輕笑說道“你倒與癸水仙門的‘潛行夜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我也不希望你被別人知道,不若叫做‘偷天帕’。”
接下來李言毫不猶豫的便開始將此物滴血祭煉起來,偷天帕與摺扇法寶不同,摺扇法寶裡還有著不少飛鐮血螳,尤其裡面那隻二級飛鐮血螳,可不是短時間內就能祭煉完成的。而這塊錦帕上則只有何滿子的神識烙印,其人已死,這些烙印則被李言輕易的就抹去了,然後李言滴入自己的一滴精血,便開始了祭煉。
近二個時辰後,李言睜開了雙目,感受著空中飄浮的偷天帕與自己心神息息相連的契合,李言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心念一動,偷天帕瞬間便消失無蹤,下一刻已出現房角陣法之上,那裡正有一個無聲的大洞擴張開來。
望了望窗外天色,此時已是黎明,李言心念一動偷天帕已消失在了他左腕處的“土斑”之中。再次手一揮,地面又出現了二物,正是秦成義的那具傀儡和一塊漆黑的硯臺,最近的收穫,他便是一次性整理了。
李言先是伸手將傀儡攝入手中,他這次用靈力在灌入傀儡體內後仔細的遊走了一遍,好大一會後,李言緩緩的收回靈力,確認了這具傀儡只有雙臂上的陣法受了“襲人淚”奇毒的腐蝕,其餘地方倒都是完好無損。
“看來要麼是待回宗門時找白柔師姐一趟,要麼在遇見合適的煉器大師才能修復了。”李言心中想到,還是將此物收了起來,最後則是將目光放在了那塊漆黑的硯臺之上。
李言伸出手指一點,一道靈力直接打向硯臺,靈力在落入硯臺上後,硯臺一顫後接著便迅速放大起來,震的他這個房間都有些發顫,這讓李言不由嚇了一跳,連忙收了靈力,看向四周的陣法禁制,卻見陣法禁制依舊,這才讓他不由長出一口氣,這般動靜引來別人的注意倒是他不願的。
李言目光從陣法上收回,再次落到漆黑硯臺上時,雖然他早收了靈力,硯臺也停止了漲大,但依舊是幾乎是瞬間就長至到了房頂處,如同一座黑漆漆的小山。
這倒讓李言嚇了一跳,又打量了一番後,才將神識直接射入了硯臺之內,就在他的神識在接觸硯臺表面的剎那,便被一股大力直接反彈了回來,這可與之前他的神識進入那把摺扇和錦帕完全不同,那把摺扇上雖有血手飛鐮的烙印,便因其主人早已殞落,所以李言根本沒費多少力氣就進入了。同樣的錦帕也是如此,其上烙印也是極淡的。
而這塊漆黑硯臺卻是不同,秦成義即便還活著,其上的神識烙印對於李言來說應是極弱才是,卻想不到他的神識卻被直接反彈了開來。
李言饒有興趣的觀察起來,足足過了盞茶的功夫,李言終於確定下來,秦成義並沒有煉化此物,那層將他神識反彈之力,竟是此物本身所具有的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