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只得悻悻返回軍師府,他需要靜心調養數月來壓制火毒,然後再看如何進行下一步事宜。若是恢復的好,而李言又沒修煉到凝氣一層頂峰,他則再次進入大青山一探,他當然不信還能如此般背運,並且下次再進入時,他會立即小心起來,不會像這次如此的大意了。
他回到軍師府中,剛到谷前,陳安、李引見到,就立即上前行禮,他們看到季大人臉色極差,並且身上衣服破損,還沾有血跡,但可不併敢問,心道“大人這應該又是去那孟國之腑地了,只是這次怎得如此這樣,難道孟國也來了如大人一般的好手?”這些話他們也就是在心裡想想而已,卻哪裡敢問出,然後他們就回報了李言找他之事。季軍師聽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又詢問了近期李言的狀況。
陳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近期,公子脾氣好似有些波動”
季軍師聽罷,還是點點頭,這些他自是知道的。
“還有,就是公子最近突然找來筆墨紙硯,經常抄寫詩詞歌賦之類的東西,舉動有些奇怪,小人已把那些抄寫紙張儲存起來,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陳安又低聲說道。
“哦,那你把那些紙張拿來我看看。”季軍師聽聞這些,心中已猜的七七八八。
陳安、李引很快抬了二個大箱走了過來,箱子開啟後,季軍師隨手拿了幾張觀看,無非都是他以前放在幾個屋內書架上書籍上的詞句、古文,紙上字跡雜亂無章,一看就是隨意摘抄之句,只是這字跡真的不敢恭維。
季軍師看了十幾張後,就把這些紙張又放回箱子裡,對陳安、李引說道“這些沒什麼用,就是李言散心而寫,以後像這種東西清掃後拿到廚房當柴燒了便是。”他自是知道這些只不過是李言心火上升無處宣洩罷了,便尋得這種方式來平撫胸中躁氣,他以前也曾用過這類方法,如撫琴、奏蕭。
說完這些後,便走入了谷內,他並沒直接回屋,而是直奔李言房屋而來,他打算問清李言之事後,便開始閉門靜心休養一段時間,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的事,就不見客了。
他來到了李言的屋前,並沒有動用神識窺視李言是否在修煉,主要是他這次受傷不輕,靈力虧損太大,動用神識也是要靈力支撐的,當下能省則省了,於是便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李言看著面前臉色黑灰、身上衣服有些破爛的季軍師,知道時機已去,不免心中懊悔,以季軍師目前這般模樣,至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離開軍師府了,但即使這樣身體狀況,他想要輕易逃離也亦是不可能的了。
“老師,您這是怎麼了?”李言關切的問道,他這一問一方面自是虛情假義般的關切,另一方面是心裡的確想知道這十幾日季軍師到底去了哪裡?
季軍師黑灰色的臉上勉強一笑說道“為師因一些事情,出了一趟遠門,不想途中遇了強敵,不過那廝已被我斬殺,為師也受了些傷,調養一段時間便無事了。”季軍師半真半假的說道。
李言聽罷心中暗道“可惜了,想來能讓他受傷的,應該也是修仙之人,若能將之殺了,那該有多好,真是可惜,自己真的錯過了一次絕佳逃生的機會。”
“哦,我找老師只是在修煉中有些問題需要請教,倒不是什麼大事,那弟子就不耽誤老師調養了。”李言躬身行禮說。
“這樣啊,你這可也不是什麼小事,來,來,你且說來聽聽什麼事情。”季軍師一聽是李言修煉上的事,那自是不能耽誤的。
李言一聽,只能閃身讓開一條路,季軍師進屋後找了把椅子坐下,李言垂手站在一旁邊,然後便開始搜腸刮肚的想所謂的“木陰功”一層口訣,繼而提出了五、六個問題,他提的問題自然不能是太簡單的,否則這十幾日天天苦煉,不是瞎煉了。
季軍師聽罷點點頭,這幾個問題倒是修煉中容易出現的,然後一一開始解答,李言臉露傾聽之色,不時的插上一句進行尋根而問,這讓季軍師更加滿意,連帶他的傷勢都感覺彷彿好了少許。
一盞茶之後,李言滿臉豁然開朗之色,再次躬身行禮,季軍師滿意的點點頭“你自當勤加修煉,為師希望早日看到你修煉到二層之境,這樣的話,即使為師做古,你在這世上也有一些自保之力了。”話說到最後,竟似有悲色之意。
李言面色一變連忙說“老師,以您的功力,多調養些時日,自是無礙的,弟子也定當更加努力修煉,以報師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