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唐韻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掩面嚶嚶哭了起來。
崔昭叫她哭的連眼皮子使勁的跳。
當今天下有誰敢收國師府的銀子?
誰不知道樂正容休善於鑽營,數十年來幾乎搬空了半個皇宮。就這麼幾天就能給敗光了?再說,你唐韻那麼兇悍,是個遇見事就哭的人麼?
咱們演戲能不能走點心?您哭了半晌了,那帕子一點都沒有溼。
“督總,您就別哭了。”崔昭皺著眉,搜腸刮肚的搜尋著該用什麼詞語來安慰唐韻:“那個……。”
千金散盡還復來?不對,國師府的錢根本就沒有少啊!
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不對,根本就沒死人!
想要安慰這個狠毒狡猾的女人,比對付他老爹可是難太多了。
正在崔昭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咚”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這聲音就好似貼著地皮傳了過來,連砂石都給震的蹦了一蹦。所有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腳下地面狠狠一顫。
哭聲四起,火光沖天。
“怎麼回事?地震了?”崔昭吃了一驚。
“不是。”唐韻朝著火光只看了一眼便皺了眉:“是有人趁火打劫!”
“崔昭!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唐韻扭過頭破口大罵:“我國師府裡所有的人都已經在前院,你要綁就綁,要抄家就抄家,沒有一個人反抗你。你居然叫人去後院殺人放火?”
崔昭給罵的愣了:“我……沒有啊。”
“那個方向。”唐韻朝著沖天的火光指了指:“是國師府的後院,裡面住著的,是我夫君寵愛著的如夫人們。平日裡夫君疼愛的手指頭都不肯碰傷了一根,如今居然叫你一把火給燒死了麼?”
崔昭真急了:“我……。”
“崔昭,等此間事了。我定然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崔昭腳下步子頓了一頓,眼看著清美而纖細的女子足尖一點,便如風箏一般騰空而起。幾乎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中。
“統領,咱們怎麼辦?”
禁衛軍抄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囂張的也不是沒有見過。卻頭一次瞧見囂張放狠話到這樣程度,卻偏偏無力反駁的。
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在禁衛軍抄家的時候還有人敢趁火打劫的?那得多大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