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你等等。”
大隊人馬還沒有走出龍彰宮的正門口便叫宗政鑰給擋住了去路。
唐韻半眯著眼眸,心底裡卻多少有些無奈。這樣的情形為什麼就那麼熟悉?
貌似以往每每進宮只要是碰到了宗政鑰,那人一定會將自己給攔下來。即便遇不到,那人也會不遺餘力的創造條件叫自己遇到。
“本宮有話想要對你說。”宗政鑰面色陰鬱。
“說吧。”唐韻抄著手,淡淡說著。
宗政鑰卻皺緊了眉頭,目光卻朝著她身後瞧了過去。雷言只當沒看懂他的意思,朝著唐韻更湊近了幾分。滿面都是挑釁。
“可否,借一步說話。”宗政鑰等了半晌,見那人始終沒有半絲自覺。想要叫她主動打發了身邊人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自己開口。
“借一步?”唐韻朝著他身後看了一眼:“這裡不是太子殿下的地盤麼?您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你一定要這麼跟我說話麼?”宗政鑰挑眉,語氣之中分明帶著幾分火氣。眉心的硃砂痣漸漸變得鮮豔欲滴。
唐韻只抿唇不語,良久聽見宗政鑰一聲輕嘆。
“我只想問問你,你到底有多恨我。那麼急著想要我的命?”
唐韻抬頭看向宗政鑰,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中並沒有惱怒,連眉心紅痣都淡了幾分。
“殿下只怕誤會了,身為臣子哪裡敢對您那麼不敬?”
宗政鑰皺了眉:“若是今天深陷險境的人是我,你會像今日一般不遺餘力的救我麼?”
唐韻聲音一頓,認認真真看了眼宗政鑰。這人腦子沒有問題吧,為什麼總這麼喜歡拿自己與樂正容休比呢?話說,就不能有點新鮮的展開麼?
“你不用說了。”宗政鑰垂下了眼眸:“我已經知道你要說什麼。”
眼看著那明黃的身影越去越遠,唐韻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冷了下來。
“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
“那可不行。”雷言飛快說道:“這皇宮裡頭處處危機,可不能將你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
“呵呵。”唐韻笑道:“皇宮這種地方我比你來的多多了,到如今不還活的好好的?”
她的眸光漸漸幽深起來:“這宮裡面大約是太閒了一些,所以好些人便免不了總琢磨一些不該琢磨的事情。所以,總該有個人去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喧囂了一夜的龍彰宮終於恢復了平靜,誰也不曾想到,就在萬公公關閉了大殿的宮門之後。有人輕輕掀起來了裡間的紗簾,穿著石青色朝服的頎長身軀從宮人休息的裡間慢悠悠走了出來。
“皇上,可需要微臣去替您到鸞喜宮傳旨?”
“樂正容休!”北齊帝一聲怒喝:“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微臣從來不會隨便的得意。”樂正容休淡淡說道:“微臣只會在該得意的時候才會得意。”
這話說的當真是囂張至極,半分情面不留。北齊帝卻只淡淡哼了一聲並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