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人都以為那個人是琴明渠,但琴明渠絕對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
“哦?”
“琴明渠那個人素來嚴謹,最講究的便是規矩。他自小便將禮儀規矩給刻在了骨子裡,最見不得的便是不懂教化之人。因著這個性子他得罪了不少人,大家說他高傲脾氣大。但他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叫自己去做了越矩的事情。”
唐韻挑眉,居然還有這麼一說?
“正因為如此,暗箭傷人這種事情任誰都能做,獨獨他怎麼也不會去做。”
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當初與琴明渠的第一次衝突就是因為他嫌棄自己沒有規矩,甚至因為看不慣自己沒規矩險些打起來。再之後即便善錚澆了他一頭的尿,在看到善錚重傷之後,他也沒有趁機將錦盒佔為己有。而是等所有人都出來了之後拱手告辭了。
“你說的不錯。”唐韻點頭:“若真是琴明渠,他犯不著在得了手之後自動退出比賽。即便雷霆王再厲害,千鈞部的勢力也不差。”
“所以。”玉靈雪眸光微動:“當初暗算善錚的人到底是誰,你心裡就沒有個數麼?”
唐韻微笑:“怎麼沒有,不過是礙著沒有證據罷了。這個天下間,哪裡有真正無辜的人?”
玉靈雪挑眉:“哦?”
唐韻說道:“當時在太極殿裡的人就那麼多,善錚不可能是自己將自己給傷成那樣。剩下的人不是我,不是琴明渠,還能是誰?”
“楊楓。”玉靈雪淡淡說道:“他可是把天下人都給騙了呢。”
可不是將所有人都給騙了麼?
在所有人面前他始終都是弱者,三大部落當中他是最不起眼的一個。瞧起來最沒有競爭力,也最沒有攻擊性的那個人就是他。似乎你連說話重了一點那人都能分分鐘哭了出來,這樣的人任何人都不會對他設防。
所以,即便所有人都覺得他有最大的嫌疑,卻也沒有一個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你早就知道是楊楓了麼?”玉靈雪說道:“不然,為什麼一直扣著楊楓不肯叫月落部的人將他接走?”
“並不大能夠確定。”唐韻說道:“在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之前,任何人都有被懷疑的理由。而甄別兇手最好的法子就是將所有人都集中起來,不許離開。”
若是琴明渠不走,她也會想法子將他給留下來。
“相處的時間越長,人的心裡便越不穩定。也就更容易露出馬腳出來。可是……。”
唐韻半眯著眼眸:“楊楓表現的太正常,也就是因為正常才顯得不正常。”
“雷霆王是你招來的麼?”玉靈雪試探著問道。
“是。”唐韻毫不猶豫點頭:“善錚出事,藏著掖著絕對不是上策。反而攤開來將所有事情都擺在明面上,才能顯得我們問心無愧。所以,我私下裡給雷霆王送了信。並請他配合我演了一齣戲。”
玉靈雪:“哦?”
“善錚的傷非常重,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到底腦部受到了重創。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醒過來。但是我卻告訴他們善錚已經好了,而且馬上就能醒過來。”
“只要善錚醒了,到底是誰襲擊了他便再也藏不住。”
玉靈雪的手指在桌面上緩緩摩挲著:“所以,那個真正的兇手若是知道這個訊息,一定是第一個坐不住的。只要他坐不住一定會再度出手,到時候自然能抓到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