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行刑的宮人越發的手足無措。
柳明萱瞧了眼已然昏迷過去的蕭嫵,唇畔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和輕視:“累了一上午了,我們也回去歇著吧。”
方才還熱熱鬧鬧的院子裡頭,如今就只剩下蕭芷晴一個人。
“娘娘,還打麼?”擁夏將厚實的皮裘給蕭芷晴繫上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蕭芷晴朝著春凳上的血人瞧了一眼,狠狠咬了咬唇:“你們一個兩個的不敢得罪人都躲了,憑什麼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擁夏眨了眨眼睛,這話說的她怎麼就聽不明白呢?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啊?
“那……咱們?”
“走。”蕭芷晴起了身:“都散了。”
空曠的東宮裡頭絢爛的花樹下頭,一身是血的美人緊閉著的雙眼猛然間睜開了來。細長的媚眼當中射出的光令人膽寒。
離開東宮的唐韻卻並沒有走遠,而是一拐彎進了無極宮。彼時,小安子正指揮著小太監們清掃著院子裡的落花,冷不防一眼瞧見了大踏步走進來的唐韻一群人給嚇了一跳。
“王妃怎麼來了?”
“本妃就不能來麼?”
“那哪能呢?”小安子笑嘻嘻跟了上來:“這裡是大人的住所,自然也就是王妃的地盤。您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唐韻勾唇一笑:“算你識相。”
“你過來。”唐韻才走了幾步便停住了身形,清眸微閃瞧向了小安子。
“王妃有什麼吩咐?”
“蕭嫵在去東宮之前去了哪裡?”
小安子哎呦了一聲:“王妃您可真厲害吶,居然能猜到蕭娘子是被人給叫走了呢。”
唐韻瞧她一眼:“不是我厲害,是這宮裡面的人一個個都不簡單。”
蕭嫵能在後宮裡頭混的風生水起,就絕對不是個那麼拎不清的人。得罪了皇后的下場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她一定不會遲到。
“這事情王妃您問奴才可真是問著了呢。”小安子說道:“奴才那會子將大人給各宮準備的禮物送了出去,正巧看到梁賢妃在拉著蕭娘子說話呢。”
“梁賢妃?!”唐韻微顰了眉頭:“居然是她?”
唐韻絕對不會相信梁賢妃不知道皇后娘娘宣了蕭嫵,卻還將她叫去了鸞喜宮裡。敘舊說話什麼時候不能說?非得要在這個當口來說,說她不是故意的都不能信。
“蕭娘子入宮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拜錯了門神,除了鸞喜宮各處都看她不順眼。若不是賢妃娘娘明裡暗裡幫著她,只怕蕭娘子在宮裡的日子更加難過。”
唐韻勾了勾唇角,眼中便浮起了一絲冷意出來:“若真的在意,便不會有今日的局面!”
蕭嫵入宮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麼?居然就成了公敵了麼?瞧她的樣子可不像呢,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將蕭嫵這些年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我。”
小安子眨了眼:“蕭娘子沒做什麼事啊?就是恪守自己宮女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