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真有好寶貝呢。”雷言立刻來了精神,更加大了幾分力氣,直到將那人整隻手掌都給掰開了來。
原來,在他掌心躺著的不過是一枚耳環。
耳環並不大,是蓮子米大小一枚翠綠的玉珠子。雖然玉色瞧上去成色不錯很是晶瑩,但離著什麼了不得的值錢寶貝還是差的遠了。何況因著大當家捏的太緊,玉珠子上頭分明便沾染上了他的鮮血。如今血色已經微微的乾涸,玉色中便添了那麼幾分暗紅,大大折損了玉珠子的成色。
“咦,這耳環是……。”麻姑一聲驚呼,下頭的話卻叫新娘一個眼刀子給瞪得吞了進去。
但這麼一來還有誰不知道,這一枚耳環就是新娘的呢?
“……大當家對姑娘還真是情深意重呢。”唐韻扯了扯唇角,由衷的說了一句。
一個人至死都要緊緊攥著不肯丟棄的東西,那便是比命都要重要的玩意啊。
新娘只半斂著眉目,半個字也沒有說。
唐韻的眼中便漸漸多出了一絲嘲諷:“看來,只怕是痴心錯付了。”
新娘只抿著唇半個字也不肯說。
唐韻也不計較,素手微抬半掩了朱唇淺淺打了個哈欠出來:“折騰了這麼大半日,還真真是睏乏的很呢。”
新娘抬頭,便聽到清冷的聲音緩緩說著:“咱們也該各回各家,好好休息去了。”
新娘:“ ……。”攆人什麼的可以表現的再明顯一些麼?
話說,數分鐘之前她貌似還是這裡的主人呢吧。
“姑娘,你這樣說話似乎是不對的吧。”麻姑沉著臉憤然說道。
“有什麼不對麼?”唐韻伸了伸懶腰:“這個天下強者為尊,這些個海盜都叫我解決了,這會子這島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
她朝著新娘看了一眼,嘻嘻笑道:“包括你。”
“大膽!”麻姑挑眉,眼底深處分明難掩憤怒:“放肆!”
唐韻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放肆?這詞用的真真是……
“要說大膽麼,你可真是沒有說錯。”清美女子勾唇一笑:“若是膽子不大,只怕也不能叫你們扔到了海里還能活著回來。”
這話一下子就觸到了麻姑的痛腳,方才還疾言厲色一腔子的怒火。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偃旗息鼓了。
“至於放肆。”唐韻盯著自己玉白晶瑩的甲貝神色漸漸冷冽了下去:“若不是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你們主僕兩個只怕不但要丟了清白還會丟了命。說到底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我好心好意的要送你們回家去,你卻用那麼一副口氣來跟我說話。”
“到底是誰在放肆?!”她猛然間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