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糰子便砸在了梅花樹上,立刻四散了開來。
唐韻咂了咂嘴,眸光中很有幾分惋惜:“真是可惜了。”
宗政璃看著她,眼底很是好奇:“蕙義,你這是做什麼?方才你才說了表妹她身子不好,怎的就拿雪來砸她?”
唐韻卻是咯咯一笑:“就是砸中了才有趣呢,這個就是我方才說的好玩的法子。名喚打雪仗。”
宗政璃眉峰一挑,顯然帶著幾分興味:“哦?”
“我們將團好的雪糰子砸在對方身上,誰若砸中的次數多誰便獲勝。回頭,咱們來定個彩頭,誰若是贏了彩頭就歸她。
蕭嫵聽的撫掌大笑:“這法子聽著真是有趣的緊,嫵兒很想玩呢。表哥殿下可是要玩麼?
宗政璃只覺得面前小丫頭黑葡萄一般的兩隻大眼睛烏溜溜的盯著他,那雙眸之中的希冀叫人怎麼都不忍心拒絕。
於是便微笑著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今日這彩頭便由我來出吧。”
他從腰間解了快玉佩下來:“誰若是贏了,這玉佩就歸她。”
“這可不好。”唐韻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都是女子,怎可拿了殿下的貼身之物?”
她們二人如今都還是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這麼拿著個男人的東西出去。可不就成了私相授受了?
宗政璃笑容一頓:“是我思慮不周。”之後,便將玉佩隨手塞進懷裡,將腰間掛著的錦囊一把扯了下去。
“我今日只在宮裡行走並沒有帶多少銀錢,這錢袋子裡面只有二百兩的銀票,再有便是幾顆小金瓜子。便把它當做彩頭吧,錢雖然不多,權當填個興致。”
唐韻這才點了點頭:“這倒是使得的。”
“那麼。”宗政璃長臂一伸撈了把雪在手中:“你們兩個可得小心些了。”
“還不行。”唐韻卻又搖了搖頭:“我與五妹妹都是弱智女流,是以,今日玩樂殿下不可以使用內力。不然,便是犯規。”
宗政璃眼中掠過一絲笑意:“理當如此。”
蕭嫵早就等不及了,見宗政璃將唐韻的條件一一都答應了,便飛快的說道:“那便趕緊開始吧。”
“還不行呢。”唐韻卻再度微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還不行?”宗政璃和蕭嫵對視一眼,這打個雪仗規矩可也太多了些吧。
“打雪仗這種遊戲,需得人越多越好玩呢。只有我們三個,有什麼樂趣?”
蕭嫵皺了眉:“除了我們,哪裡還有人呢?”
“誰說沒有?”唐韻勾唇一笑,笑容中頗有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