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如今……竟是躺在床上了?
而,從始至終秋彩都未曾出現在那附近,怎的又能跟她扯上了關係?
“秋彩呢?”
“莊姑姑已經拿下了秋彩,藍大小姐在那邊拖著時間,奴婢這才能趕得及來找小姐。”
唐韻眸色一閃,她被那四品宮女引到那處就是為了叫她撞破宗政如茵的醜事,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被殺人滅口。所以,無論在那屋子裡被發現的人是誰,到最後都只能死。
這種事情,原本就是寧可錯殺也決不可放縱一個的。何況,秋彩不過是個丫鬟?
還是她的丫鬟!
“師父。”她回頭看向身後懶洋洋坐在步攆上高高在上的那人。
“想去便去。”樂正容休神情淡淡的:“最近這些日子過得的確有些無聊,難得的有些樂子去瞧瞧。”
唐韻側目看去,十八人抬的金龍步攆已然調轉了方向,分明是也打算要朝著長信宮而去。
“師父,您這是……?”
“走吧。”
高高在上那人卻只簡簡單單說了兩個字,浩浩蕩蕩的隊伍便真的朝著長信宮去了。
眼前身影不斷閃過,唐韻張著嘴半天沒能回過神來。這人還……真的去了?看來,他的日子真如他自己說的那般,可真是太無聊了。
“小姐,那是……國師大人麼?”秋晚嚥了咽口水:“國師大人這分明是要去給小姐撐腰呢,國師大人對小姐真好。”
唐韻只覺得一個雷從頭頂直直劈了下來,忍不住斜睨著秋晚。
你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老變態對她好了?沒瞧見他臨去之前眼中那一抹興味?這人分明就是閒得慌自己去看熱鬧了。
“走吧。”她沉聲說了一句,這種時候可不是跟個小丫頭掰扯這種事情的時機。
還是趕緊地追上老變態要緊,他若是想看戲的時候,你便得趕緊的演給她看。若是晚了那麼一時半刻等那人壞了興致,只怕連死都不能了!
等唐韻著急忙慌的趕到長信宮的時候,樂正容休的步攆早已經到了。他並沒有吩咐人將步攆放下,仍舊那麼懶洋洋的坐著。卻是用居高臨下的姿態俯瞰著宮裡所有的人。
包括皇后。
長信宮裡一時間竟是靜的出奇,莫說是人語,連粗重點子的呼吸都聽不見半絲。似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那睡著了的魔鬼驚醒,分分鐘便要被那人給拖去地獄了一般。
皇后仍舊坐在宮殿的主位鳳坐上,其餘人卻都已經跪了下去。沒有人敢抬頭去偷窺那人絕世傾城的風姿,即便是常皇后的臉上雖然也盡力保持著她皇后的威儀,但你若細看,那一張臉卻分明是蒼白的。
“國師大人怎的來了?”脆糯的女子聲音自殿外幽幽響了起來,清麗窈窕的女子微笑著一步步邁進了殿門。
如今的鳳華殿之內人人自危,唐韻這一抹端方溫雅的笑容不知道灼疼了多少人的眼。即便連她身後跟著的丫鬟胸背也是筆直的,在這個瞬間,竟是將這滿大殿的貴女都給比下去了。
常皇后眸子一縮,眼中極快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