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廣安笑容頓了頓:“那自然沒有問題。”
“韻兒。”他氣息一冷,分明帶著幾分威脅:“好生伺候殿下!”
“蘇媽媽……”
“放了。”
“蘇媽媽看起來傷的不輕。”唐韻低聲說道:“偏巧韻兒院子裡又……沒什麼錢。”
蕭廣安咬牙:“叫你的丫鬟領了本王的手諭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這一個月就叫蘇媽媽好生養傷吧。”
“謝父王。”唐韻勾了勾唇角,半點不掩飾自己的滿意。
蕭廣安拂袖而去,大廳裡便只剩下她與宗政鑰。
“秋晚,你先送蘇媽媽回去,再去賬房支銀子。”
“小姐……”秋晚朝著宗政鑰瞥了一眼,分明很不放心。
唐韻唇角一勾:“無妨,殿下絕對不會對她的救命恩人怎麼樣。”
“……哦。”秋晚眼珠轉了轉,轉身辦事去了。
唐韻便直起了身子,撿了張椅子款款坐下。宗政鑰眸光一閃,寡薄的唇瓣抿得更緊。
“你果然是裝的!”
“還不是因為殿下是君子?”唐韻輕輕笑道:“與君子相處,自然無需處處設防。”
此刻,金魂一定在附近守著。唐韻相信任何她不希望出現的人定然不會出現,所以……還需要裝?
“唐韻。”宗政鑰眸光一沉:“你騙了所有人。”
“你要理解。”唐韻淡淡說道:“不是每個人生來都是太子,韻兒得活著。”
宗政鑰沉默了半晌:“那一日究竟怎麼回事?”
“那一日?”唐韻看他一眼:“就那麼回事。”
宗政鑰眼底深處掠出一絲危險:“本宮前往國師府的事情,根本沒有人知道。”
他眸光漸漸冷凝,眉心的硃砂痣變的鮮豔欲滴:“本宮原本獨自在涼亭中飲茶,突然就暈了過去。怎麼就落水了?”
唐韻撇了撇嘴:“這是殿下您的事情,韻兒怎麼知道?”
“唐韻。”宗政鑰皺眉,手邊茶盞跌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