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還真是欺負人,他做什麼這麼招雷震東討厭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勢力,他居然想拿錢來砸他的心血!
對於這樣的人,陳牧咬牙切齒,全然不在乎自己翩翩公子哥的形象,憤恨的站起身,聲音擲地有聲:“你給多少?”
“反正比你想象的能多出不少,你著手準備吧,投資算我的。”
“成交!”
憤恨也能變成嬌嫩的花朵,陳牧心花怒放,又笑嘻嘻的重新坐下來,兩隻眼睛冒著精光,漆黑的眼珠子裡是雷震東的倒影。
“你需要我們查的結果有了,不是你媽乾的。”身邊有個大商人感覺還是很不錯,陳牧認了自己常被奴役,只要這位大爺願意拿錢出來,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只是聞言,雷大爺的臉色立刻不對了,一雙漆黑濃密的眉毛擰成了緊緊一團,冷峻的側臉更是一點溫度也沒了,沉悶了半晌,才抿著唇瓣問:“那是誰?”
雖然之前也有一點小小的懷疑,但是葉瀾沒有否認的模樣讓雷震東根本不願意去相信她說的居然回事事實,或者在情理上雷震東最不願意接受的也就是葉瀾對陌柒柒動手,所以便將所有的希望都賭在了葉瀾身上,只是沒想到,她的表態令他還是失望了。
這些天,因為陌柒柒被打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他的愛情遭到了所有亂七八糟的人慷慨的指指點點,這讓他不是一點點小小的鬱悶,而是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一般。
男人始終神情冷峻,就連緊緊捏著高腳杯的手亦在輕輕顫抖,陳牧縮著脖子,很為雷震東手中的高腳杯擔憂。
“這都已經涉及到你們的家事了,多的我不太敢動手,傅家就那麼幾個人,反正都一家親,你自己慢慢猜吧。”反正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份上,傅家誰能動手,用雷震東的腦子,應該很容易就猜到了。
捏著酒杯的五指稍微鬆動了些許,然後陳牧抬眸看見了雷震東的隱晦的眼神。
他不輕易動手,這幾年沒人敢在他面前玩什麼花樣,但是似乎也隨之讓人忘記了,這個少年曾經是做什麼的!
就算在軍隊中磨礪了好幾年,但有句難聽的話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陳牧終於鼓起了一點興趣,心底裡的那點小心思更是掩藏不住,可是方才看樣子還恨不得衝到傅家解決了傷害陌柒柒的男人,忽然間骨節分明的長指已經輕鬆下來,正一臉若無其事的喝酒?
興奮轉眼間又變成了鬱悶,陳牧嗟嘆,拿著酒瓶子為雷震東和自己一人倒下了小半杯酒,猶豫著問:“你沒事了?”雷震東這人不是出了名的護短嗎?怎麼著也不容易別人碰屬於他的東西呀。
而且雷老大除了曾經暗暗喜歡的那個女人,歷史可是從來沒有的乾淨呀,讓別人動了他女人,怎麼著也應該讓對方狠狠吃點苦頭才對……
可是現實中雷震東正拿著酒杯,陳牧剛才傾入他手中高腳杯的紅酒,被男人性感而優雅的動作一口飲盡。
衝動是魔鬼。
這是陳牧過了大半天才理會到的。
雷家跟傅家的關係,說好現在也不差,但是若是雷震東貿貿然出手,肯定得不到什麼好處。
陳牧對這位老大,由一開始的不理解,又漸漸多了些佩服。
“要不然叫你家小導演出來喝喝酒?”兩個大男人說完事兒也沒有急著離去,陳牧沒有雷震東的沉著性子,酒量更是不怎麼樣,陪雷老大喝得終於有點受不了了才輕輕哼了一聲,小心翼翼的提議。
況且他對陌柒柒是從裡到外的好奇,能收服面前這匹野馬的男人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雖然照片陳牧老早就看過了,之前新聞釋出會的影片他也翻出來看了,但是左看右看,也不如看本人來得逼真。
雷震東隨手將放在吧檯上的號碼牌扔向陳牧,嚇得陳牧一身冷汗剛準備罵人,又聽雷震東陰鷙的提醒:“她是我的女人。”
什麼小導演不小導演的!
而且,他的女人是隨便就能給人看的嗎?
陳牧瞭然,嘴角的戲謔味道更重,將接住的號碼牌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才吊兒郎當的搖搖頭:“這可是你一貫的風格了,從前那姑娘叫你帶出來,哥們保證幫你搞定了你寧死也不肯,也不知道我們能吃了她還是怎麼滴……”
不過雷震東就算寧死不肯帶人家出來,他們這群所謂的兄弟,似乎還是要聽人家指令呀。
陳牧仰著脖子灌了一大口酒,差點被嗆住,忍不住在喉嚨裡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