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鋼琴前，林笑笑認真的按照老師佈置的內容彈著琴鍵。
“林笑笑，不好受的話就跟老師說啊？累了就少彈會兒。”白老師站在林笑笑身邊囑咐著，見她點頭答應這才去了別的同學那裡。
蘇清宇一到這裡就跟老師打過了招呼，白老師差點把她當成重病號來看待，要不是林笑笑堅持，說不定白老師能把自己送到醫院去練琴……
兩個小時結束後，林笑笑這才活動著手指頭出了教室——別說，還真酸了。
“下課了？”把看著的一本厚書放進了帶著的一個袋子裡面，蘇清宇起身迎了過來。
周圍的家長們一個個帶著驚奇的目光看向蘇清宇，剛才就有家長奇怪，這麼漂亮秀氣的一個小男孩子怎麼坐在這裡？原來是在等學生的！
林笑笑點了點頭，有點受不了周圍人的視線，拉著蘇清宇連忙撤離。
“帽子戴好再出去。”蘇清宇不買她的賬，看他那樣子，林笑笑要是不自己戴上的話他就會自己親自動手了。
“……我熱。”林笑笑瞪了他一眼，無奈的把毛線帽戴了上去。
“出去就冷了。”蘇清宇笑了笑，這才轉身和她並肩走向大門。
外面的天氣確實還很冷，只是沒有之前冷的那麼厲害了，小風嗖嗖的，吹在林笑笑厚厚的衣服上面倒也不覺得冷，只是臉上有些寒意而已。
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兩個小小的身影並排向前走著。
“你的鋼琴課是週二週五的？”
“嗯。”林笑笑點了點頭，反正就算她自己不承認，蘇清宇已經認識這裡、又見過了白老師，問問就知道了。
“那你平時放學後去的都是你老師家裡了？”蘇清宇好奇的問道。
“是啊，平時畫畫，週二週五彈琴。”林笑笑再次點頭，不過卻有些心虛，她平時雖然也去顧承允家，可是現在去的最多的卻還是……自己在街心公園的那處房子。
看了看林笑笑那有些緊張的神色，蘇清宇把心中其它的疑問嚥了下去，要是問到她不想說的，和不問又有什麼區別呢？
N市九十年代初的夜晚，霓虹燈之類的東西還很少。路過商業街那邊時，偶爾遠遠的能聽到一些年輕人吵吵鬧鬧的聲音，不過都很快就沒什麼聲音了。比起十幾年後，顯得冷清得多。
再加上冬天時商店大多關閉得都很早，這會兒就算突然發現家裡的調料用光也是沒有地方可以買的，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說。
“回來了？路上冷不冷？”幾個大人都在客廳裡面聊天，見兩人回來後連忙問道。
“不冷，還出了一頭汗呢。”林笑笑不愧是每天鍛鍊身體的，病了這麼一通後，竟然很快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清宇麻煩你了。”林媽笑著來接兩個人的外套。
“不麻煩，正好出去轉轉，還能認認路。”蘇清宇笑了笑，換了鞋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