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奪眶而出,他眼中滾下混濁的淚來,他無限悲慼的哽咽著:“子夕,從今往後,我就一個人了,一個人了!”
陳子夕拍了拍他的後背,嘆息道:“罷了,司映,你還有你自己的生活,忘了她,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說的容易,可若要放棄一個在血肉裡的人,又該有多難!
司映打算在青華山多住些時日,多陪陪鳳傾心,可陳子夕卻翻臉不認人,好在容十三與她同一戰線,他們一起從山上拉開木頭,要搭一個屋子,也不難。
“司大哥,你的手真是巧。”容十三看著已經搭成一半的房子,不由得讚歎道。
司映擺了擺手道:“一些皮毛,不足掛齒。”
司映看的出來,容十三喜歡陳子夕,而陳子夕這個木頭腦袋,其實也是在乎她的,當時他們在王府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司映忍不住想到,陳子夕這個冷冰冰的人以後若是拖家帶口的樣子,便不由得覺得好笑,隨後眉眼又黯淡下來,這世上終究還是他自己一人。
沒用多久,木屋就建好,容十三高興的去找了陳子夕,他圍著木屋轉了幾轉,不由得挑眉看著他道:“沒想到,你的手也沒那麼笨。”
“那是。”司映衝他挑眉。
本以為這日子就這樣消磨,可以陪著鳳傾心一同過下去,可第二日,陳三就來了。
司映看著他轉身就走,他知道,這是父親找來的說客。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陳三忽然拉著他道:“司大人病重,希望你能回去。”
司映立刻僵硬在那,一顆心被繳的痛,父親,他這一生,就只有父親一個親人了。
當即,他匆匆與陳子夕和容十三告別,便離開了青華山。
一路快馬加鞭,司映跑的匆匆,他不想與傾心的遺憾發生在父親身上,他一定要見到父親。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剛踏進縣衙,就被陳三安排在一間客廳裡,他急得抓住他的手臂道:“你讓我來這幹什麼,我要去見我父親。”
陳三抿了抿唇,有些為難,想了想他道:“其實,就是司大人吩咐,讓你在這等著的。”
“父親?”司映一臉驚疑,皺眉問道:“父親不是病重麼?”
“是啊。”陳三眨了眨眼,道:“那一場風寒的確很嚇人。”
“什麼!” 司映立刻跳起腳來,心裡慢慢的回過味來,嚷道:“只是風寒!”
“你這個不孝子,難道真的盼我死了麼?”
聽見父親中氣十足的聲音,司映立刻覺得他上了當,當即轉身就往外走。
“去哪兒啊,見了人怎麼也不叫一聲。”司北門立刻沉下臉。
司映不由得回頭,見京部侍郎王錦榮緩緩從門口走來,身後還跟著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
司映此時就算是再傻也看的出來,這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