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守口如瓶。
事實上,寧奕的劍鞘已經在轟鳴,他已經按捺不住出劍的意念了……作為劍修,他可以在客棧裡旁觀一次,因為那純粹是井寧自找的麻煩,他樂於見到少年吃虧之後,明白什麼是擔當,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井寧在為自己受苦。
但寧奕沒有出劍,他眼神極致冰冷,站在黑暗之中。
每一個呼吸,都是等待。
每一個等待,都讓他十分失望。
他望向那個軟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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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倒在客棧櫃檯的狼狽男人。
他在心底默默自語。
如果那個畫譜裡的故事是真的。
那麼他不應該出劍。
他想再等一等。
他應該再等一等。
……
……
井月的身上都是血汙,他木然趴倒在櫃檯木桌上,雙臂無力,屈伸,半邊面頰鮮血淋漓,此刻緩緩地抬起頭來,雙目無神,望向那位卓先生。
井月的臉上,已經沒了笑容。
樓上傳來了打砸聲音,有人抱著一塊牌位,從二樓快步踱步而來,高聲道:“卓先生——這是這小子的。”
一陣鬨鬧聲音。
卓先生鬆開揪著井寧髮絲的那隻手,這小子的神魂比自己想象中要堅固得多。
自己的“搜魂術”,還沒有修行到那些大人的境界。
這小子,如果強行搜魂也未嘗不可,但搜魂會給人的大腦帶來巨大的震盪,以自己的修為,強行搜魂,很有可能造成一個糟糕的結果……既沒有搜到“真相”,又破壞了這少年的神海,導致其變成一個白痴,再去逼問,都無法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