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神情有些惋惜,但還是開口道:“將軍府勢大,終究不能讓太子安心,那位殿下的意思你應該也清楚。”
蘇幕遮沉默下來。
太子的意思……是保住北境鐵騎。
但無須去保沉淵君。
酒泉子平靜道:“你放心,我不會拿北境鐵騎開玩笑……只要寧奕的第一道雷劫沒有轟開天海樓屏障,我就會出手。”
他的背後,那尊酒壺不斷汲取四周靈氣,內裡的殺力時刻匯聚,只等綻放。
……
……
金色雷海之中,一襲黑衫,馭劍而行。
劍仙氣象,在此刻已然巍然大成,寧奕踩踏細雪,雙手不斷結印,劍氣洞天傾開,大道長河之中的絲絲縷縷劍氣,在此刻被他展化而出,長陵石碑內的那些劍道意境,化為一條又一條的洪流,圍繞著這一人一劍。
神池破碎,但劍心還在。
寧奕的肩頭,紫霞橫飛,原先破碎的骨肉,在此刻極快的“修補”起來。
“轟”的一聲。
一道金燦雷霆落下,這一次寧奕沒有躲閃,硬生生迎接而上,稚子長嘯,劍尖對撞雷霆,針尖對麥芒,剎那綻放出一蓬金燦光火,整柄稚子劍身都被熾烈金光所淹沒,發出“叮叮噹噹”的淬鍊聲音,在雷劫洗劫之後,這把飛劍非但沒有絲毫折損,反而變得更加堅固,更加不可摧毀。
寧奕飛身而起,細雪從腳底掠出,迎接第二道雷霆。
雷光呼嘯連綿成海。
將這襲黑衫吞沒。
雷光之中,寧奕放出所有的飛劍,將山字卷的神念,寄託在每一把飛劍之上,讓其能夠自行汲取雷劫之力,那些品秩不夠的飛劍,在接觸雷劫的第一個剎那,就支離破碎,直接被劫力打得破碎,劍身炸開。
養劍如養人。
在生字卷和山字卷兩卷天書的庇護之下,極少數的飛劍“存活”下來,它們在第一波雷劫之下被“洗髓伐骨”,劍身金光熠熠,
蘊含雷霆之威,而這次洗禮,直接讓這些飛劍的品秩拔高了一個層次。
除了細雪和稚子。